052 送上门给吃的?(2 / 2)

“不划算?”

聂南深盯着她很静然的模样,微沉的尾音扬了扬。

“聂南深,我不是傻子。”

言晏唇角的笑意敛了敛,面无表情的盯着两只不一样的膝盖,从语气到声音都很平静,“我说过我很讨厌被人利用。”

头顶上温和的灯光落下,聂南深站在床前看着几乎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的小女人,脸色一点一点沉下。

本来就是一段不认真的婚姻,甚至可能明天就会结束的关系,言晏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被人当枪使。

自尊尊严什么的,她早在关家落魄的时候就丢到一边了,但这也不是别人可以任意践踏的理由。

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一点。

于是她抬起头来,手指将黑长而柔顺的头发拨到一侧,缓缓的陈述一个事实,“秦小姐不愿意嫁给你,所以你恼羞成怒才找了我这么个替身,”温婉的脸蛋笑得冷艳,“怎么,你以为你娶了我秦小姐就会因为嫉妒在意而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屋内的气温因为这一句话仿佛降低了不少,背对光线的男人脸色犹如与阴影的颜色混为一体,阴沉不见底。

言晏却像是丝毫未察觉,声音缓而慢,“樊榆是秦小姐的朋友,聂公子分明是想用樊榆逼秦小姐回国,却非要借用我的名义对樊榆下手,从而得罪樊家。”就连暖色调的灯光洒到女人精致的脸上,也掩不住眼底的那抹讥诮,无声的笑着,“万一秦小姐真的下定决心不回到你身边,樊榆被你搞垮了,将来有一天樊天逸和良黎两个人要是突然想要报复,那这笔账我岂不是要背黑锅了?”

不管实情如何,至少在外人看来,聂南深要樊榆付出代价就是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她表情很无辜很无奈的喊着冤情,微软的嗓音轻不可碰,“这样我很冤枉的。”

秦思砚出国是为了不答应聂夫人和聂南深结婚,作为一个男人,他们的聂公子到底是心有不甘的啊,偏偏,她好死不死撞枪口上了,怎么能不冤枉呢?

更何况这次聂公子为了秦小姐将要得罪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在江城手段并不比聂南深逊色的樊天逸。

她有几条命都不够他们玩的。

微沉的空气一下静了几秒。

聂南深看着女人故作巴巴可怜的模样,喉尖冷溢出一个音节,“呵——”

胸腔没由来的涌上一股烦躁,聂南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垂眸凝着她,薄唇勾出的弧度泛着冷意,“如果我不答应呢?”

极度优雅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言晏今天第二次看他做这个彰显着深度不耐的动作,笑得很温婉,“毕竟我才是当事人,没有我的配合你也不方便不是吗?”

两条修长的腿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显得悠闲的胜券必握,“至少对樊天逸,”秀眉微扬,“你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才对。”

聂南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睨着她,背光的俊脸从眼角眉梢到薄唇下巴无不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鸷,连暖色灯光也拯救不了此时冷色调的房间里的冷空气。

关言晏以为,他大概下一秒就会伸手掐死她。

但是出乎意料的,周身寒意未降,迎来的只是男人冷冰冰的一句,“还有力气讽刺我,看样子伤得是不严重。”

她微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不带任何留恋的转身出了卧室,顺着飘入耳中的嗓音透着极度的不爽,“不想身上留疤,就自己动手。”

言晏望着前一秒还柔情似水,后一秒就冷如撒旦转身离开的男人的背影,心底蓦然而生一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

她不愿意帮他让秦思砚回来,所以生气了吗?

言晏收回视线刚要去拿一旁的药膏,紧接着巨大的关门声将坐在床上的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药一下落到地上。

她盯着地上的伤药,绯色的唇一点点抿起,最后还是蹲身捡起。

膝盖上他刚才替她上了一半药的地方正清凉,她低头重新将药取出来,一点一点的抹上,最后小口的吹了两口气,直到不是那么痛之后才放了下去。

习惯性的曲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双手抱着,下巴搁在上面怔怔的看着这间空荡荡的房间出神。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温度,陌生的充斥着属于男人的味道。

她不像安苏,一向不属于适应力很强的那种,甚至到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经嫁给那个男人,以后一段时间都会和聂南深处于同一片空间下就觉得恍惚。

其实一直和聂南深这样斗来斗去,她真的觉得挺累的。

那些话不说,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她没办法装作不知道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可是一旦挑明,惹恼了聂南深遭殃的人还是她。

不过这样也好,大概他会真的觉得她挺无趣的,明天就去领离婚证了。

就这样继续胡思乱想了大概半个小时,言晏觉得隐隐有些腿麻才回过神来,大概猜测到男人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处理工作,起身正想去问事情的时候,视线不小心落到了一个小角落的行李箱上。

他说他派人去詹聿那里拿了她的东西,想想应该是还没让余妈放进衣帽间才暂时放到了卧室。

估计她也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也懒得让余妈拿去放了,言晏走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来。

别墅虽然大,但是只有这间卧室和书房内有浴室,言晏想了想,还是先在这里洗完澡等他工作完了自己再去书房睡好了。

聂南深现在是肯定不想看到她的。

往浴缸里放了热水,试了水温,言晏才脱了衣服进去,温热的水渗入肌肤每一个毛孔,一整天的疲惫这才舒缓了许多。

半个小时后,书房。

书桌上笔记本电脑正停在工作界面,手里一只笔来回转动,累积了一天的工作仍旧一片空白。

此时男人的视线正盯着书房紧闭的房门,面色阴沉。

半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聂南深难看脸色终于缓和了点,重新埋头处理手里的工作,淡淡的出声,“进来。”

明显不属于女人的脚步声,聂南深抬头看到手里端着凉茶推门进来的余妈,俊脸再次难看回去,眉心重重一压,“太太呢?”

“刚才去卧室,浴室的灯开着,太太应该是在洗澡,所以这茶……”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余妈就看到原本在书桌前专心工作的男人一脸怒意的扔掉了手中的笔,起身大步朝卧室的方向去。

经过她身边时她莫名得不知男人这怒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打开卧室的门扫了一圈果然不见女人的身影,大步走到浴室门口,阴沉的脸色难看到要喷出火来,连敲门的动作都省了,直接扭动把手,“关言晏!”

湿气氤氲的浴室中开了暖气,哪怕雾气弥漫,但聂南深还是一眼见到躺在浴缸里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

关言晏愣了。

扭头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她忘记锁门了!

“聂……聂南深,你进来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人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他不是在书房工作吗?知道浴室有人不知道先敲门的?

言晏伸手就欲去拿浴巾,然而还没碰上,一只大手直接将她的手腕截在半途,突然闯进来的面沉如水的男人嗓音伴出低吼,“你又在做什么?不知道有伤口不能碰水!?”

言晏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吼懵了神,睁着黑白分明的眸看着眼前好像比刚才还要生气几分的男人,好半天才呆呆的道,“我没碰水啊……”

聂南深像是这才看到关言晏只是身子躺在浴池中,那只受了伤的右腿只是搭在了浴缸的边缘放在外面。

眉间的阴沉这才像雾霾般徐徐散开,但也就这一眼,女人静躺在水中那一览无遗妙曼的身姿撞进眼底。

长长的墨发披散在白皙光滑的肩头,在水中蔓延开,娇懒妩媚又无辜呆愣的模样像极了天真不懂事却极勾人心魄的水中女妖。

天真纯洁和娇嗔撩人,毫不违和的两个极端一下勾起某个地方潜藏的**。

聂南深呼吸蓦地沉了一度,声音中依旧带着一股强势的霸道,“那也不行。”

说罢就要将关言晏从水中抱起,湿气对伤口不好。

因为浴室中雾气太浓,有些回音,导致言晏并未看清男人眼底的不对劲,也没察觉到男人明显有几分沙哑的嗓音。

更别说泡了一会儿澡她的脑袋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只是现在出去的话……言晏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布着泡沫的水底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被水汽滋润得如桃色般嫣红的脸蛋,泠泠笑着,“聂公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累了一天洗个澡也能碍着你了?”

她向来爱干净,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她还想洗完澡好好的去睡一觉,这男人是找她茬找上瘾了?

俯身,顷刻间属于男人的阴影落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勾唇邪肆的嗓音伴出深沉低哑,“这么急着洗干净,你是要送上门给我吃的?”

眸光对视的瞬间一下像是撞进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渊,唇与唇之间的距离炙热得燃烧着她本就迷糊的神经,烫红了浑身每一处肌肤,心跳骤然加快。

满脸水雾的女人稚嫩得诱人,心底某处微软,瞧见绯色的唇张口就要反驳,聂南深低头就吻了下去。

扣着她的腕举到脑后,另一只手直接抚上她沾着湿意的后脑勺,吻势从缱绻到攻城略地。

言晏蓦地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被掐断的急促不安顷刻将迷糊的思绪绞成一团浆糊,呆滞的不知道是回应还是反抗。

刚才某一瞬间,她猛然间又想起了之前在这间浴室里发生过的模糊片段,唇上熟悉的触感和周围不断升高的温度只能让她的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就在她出神躲避期间,唇突然被狠狠咬了一下,疼得她猛然回神,呼吸紊乱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聂……聂南深……我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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