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花洒还在一直洒着水,冰凉的水渍沾到了男人干净的裤脚上,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夏末的长裙布料全贴着玲珑的身段,甚至隐隐能看见那下面泛出嫩红颜色的肌肤。
刚才如果不是那一道冷水,她根本支撑不到现在,意识再次模糊的瞬间,言晏伸手就欲去捡起地上的花洒。
然而男人的动作已经比她快一步的将花洒关掉,薄唇掀起戏谑的弧度,“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被自己咬得破了道口子的红唇上,粗粝的指腹刚碰上的瞬间,就引起女人身体的战栗的颤抖,眸底闪过一丝玩味,“言晏,我很难得有心思陪一个女人玩。”
玩?是的,江城出了名的贵公子聂南深从来洁身自好不玩弄女人,哪怕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女人。
不过不是没兴趣,而是那些女人很少有能挑起他兴趣的。
他的口味向来很挑,除了长相之外,性格太单纯的女人会让男人只有保护欲没有征服欲,太精明的又只能激起区区的挑战欲,像关言晏这样既愚蠢又算得上精明,身材脸蛋都百里挑一的,他第一次遇上。
这样的女人,就算未来的日子里没有爱,但至少也不会太无聊。
这些年,他是有些无聊了。
“所以言晏,”男人的手指来回研磨着她水润的嘴唇,呼吸都喷薄到她脸上,嗓音变得低沉蛊惑,“你现在是打算让我亲自帮你解决,还是嫁给我,嗯?”
男人身上伴着一种很好闻的须垢水味道,浑浑噩噩的,言晏只觉得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庞都像是带了重影,耳边只有不断的嗡嗡声在吵,她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很烦躁,她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烦她?
导致男人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在无声的吻里。
男人放大了的,英俊的脸就在眼前,言晏半磕着的眸微微闪动了两下,嗯,终于不吵了。
精致的脸蛋上看不到一点瑕疵,那浓密的睫毛就像羽毛般在心尖划过痕迹,意识淡薄的女人,微仰起头亲吻他的样子,很容易挑起男人的胃口。
聂南深就这么垂眸淡淡的看着女人吻技生涩都算不上勾引的勾引,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果然是……很懂得权衡利弊的女人。
只可惜,那只贴在他唇上的所谓的吻实在太生涩了。
“乖女孩儿,”伸手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指尖穿插入湿润柔软的发间,“吻可不是这么接的。”
额头抵着额头,嗓音都透出一种淡淡的愉悦无可抗拒的诱惑,“我教你?”
……
连着第五声门铃摁下,梁元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然而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别墅的铁门就已经缓缓打开,他没多想,忙带着私人医生往别墅里面去。
医生带着助理拿着药箱走进卧室,梁元看了眼躺在床上打完镇定剂睡着后输着点滴的女人,又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从他们进来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的男人,这安静的气氛让他觉得莫名的诡异。
“南深,”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低声的问,“你该不会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吧?”
他再次看了眼目前身处的这间卧室,孤男寡女的,一个神志不清一个血气方刚的,很容易出事的啊。
“都是成年人,”聂南深掀眸睨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你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
额……这怎么和之前的说辞不大一样?
梁元睁大眼,“敢情你真对人下手了?”
聂南深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平静下的女人,再次冷笑,“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梁元眼角一抽,字字句句这么针对他,所以他家聂总这明显暴躁的情绪是——欲求不满?
还想说什么,医生已经收拾好东西朝他道,“聂总,关小姐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聂南深点头,医生和助理关门出去。
空气中顿时安静得只有打点滴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除了一直紧闭的眼和从头至尾都皱紧的眉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好之外,其余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聂南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床上女人不算恬静的睡颜,最终起身,走到书房,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那边还没出声,聂南深已经淡淡的开口,“去查一下,”伸手拉开窗帘,露出外面微冷的夜色,“关家和樊家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林秘书的声音有些模糊,“聂总是指?”
聂南深望着窗外颜色浓重压抑的墨色,眉目冷然,“私人恩怨。”
那边应了声,聂南深才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的欣长身影几乎与夜色混为一体。
从一开始他也只单纯的认为关言晏是不愿意把关氏卖给曾经的对手,毕竟关樊两家的生意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问题。
甚至连樊天逸会突然收购关氏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现在想想关言晏从一开始的态度,再到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樊家别墅……
男人深邃的眸微微眯起,呵,甚至还值得樊天逸到他的地盘上来抢人的。
“明天开始,银南别墅安排个佣人过来。”
梁元过来刚推开书房房门的时候,就见到站在桌前气息淡漠的男人刚挂掉第二个电话。
他关门的动作顿了顿,聂南深抬眸看了他一眼,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夹在指尖的香烟,头也没抬的道,“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梁元嘴角扯了扯,大哥,有事就叫我没事就赶我走,嫌弃要不要这么明显?好歹也让我喝口茶再赶啊!
“南深,”当然想归这样想,梁元还是走到他面前,看着男人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样子,突然道,“你今天在樊家说的话,是认真的?”
玻璃窗上映出夜里男人侧脸的轮廓,聂南深笑出了声,“怎么,你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梁元看着他,耸了耸肩,“你要是开玩笑,就不会去查关言晏和樊家的关系了。”
男人再次深吸了一口烟雾,眯着眸没有说话。
梁元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知道,你想通过关言晏得到樊家的把柄,”他的神情认真起来,“可是南深,关言晏不仅是关老爷的女儿,她还是安苏的朋友。”
樊家在江城的势力二十多年,不管是商场上的争斗还是暗地里的交易,关家垮掉打破了平衡,目前就只剩下聂樊两家,聂南深和樊天逸,迟早会有一场拼斗。
更别说樊天逸的动作很可能已经比他们快了一步。
聂南深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英俊的脸被青白色烟雾拉得模糊,片刻的沉默后,梁元只听他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会伤害到自己的女人一样。”
他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眉梢扬着浅淡的笑,“我要她嫁给我,自然需要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语气随意得理所当然,“促进夫妻感情。”
说完,修长的腿朝门口方向迈去。
在抬脚走过梁元身侧的时候,聂南深突然想起了什么,顺带淡淡然的道了一句,“抱歉,我忘了你今天刚失恋。”
梁元站在原地,“……”
了不起很嘚瑟的告诉他一个刚失恋的而他是快有家室的人了?
梁大律师冲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白了一眼,很不忍心泼高贵冷艳的聂总冷水,你愿意娶,人家小姑娘还不一定肯嫁呢。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的时候,言晏就已经醒了。
她一向是比较认床的那种,在关家那么多年千金小姐的待遇,到底是养出了一具娇贵的身子,连生物钟都准时得很。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气味,还有床边刚将深蓝色衬衫穿好的陌生的男人。
脑袋还有些微疼,以致关言晏反应了好几秒,才怔怔的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她刚睁开眼的瞬间男人的目光就察觉到扫了过来,女人已经捂着脑袋坐了起来,男人宽松的衬衫在她肩上松松垮垮,她像是并未察觉,墨黑柔顺的发倾泻在胸前,正好与肩头那片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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