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楼走到紫衣妇人耳边说了两句,然后她就起身来到李辰身前行了一礼,虽然眼圈红肿,神色悲戚,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这位公子,让您见笑了。”
摆摆手,李辰说道:“我来之前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听说刑部在你们家中当场就搜出了赃款和证据,可是属实?”
紫衣妇人咬牙道:“哪有什么属实?他们一帮人带着刑部公文冲上门来,根本不让人解释,将我们一帮妇孺给押到旁边,动辄就是打骂,然后抗了几个箱子进屋子,没一会又原封不动地扛出来,说是找到了罪证,那些箱子一打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天杀的,便是栽赃,也没有这么个栽法,他们自己扛着箱子进来,马上就能说成是从我家里搜出来的罪证,这天底下还有王法么?我家老爷兢兢业业一辈子,不敢说多大功劳,可苦劳总是有的,刑部那些人,便如此欺负良善!”
李辰眉毛一掀,他看向三宝,淡淡地问道:“刑部办案,向来如此?”
三宝咧嘴说道:“家常便饭罢了,天底下人都说东厂办案血腥蛮横,可跟刑部那些人比起来,东厂都算是秉公执法了,东厂所办之人,不敢说绝无冤枉,但十个有九个是属实的,刑部呢?当权当势的,他们不敢惹,但搞起这一套,比东厂脏多了。”
李辰面无表情,又看向紫衣妇女,问道:“我看你家中摆放陈设,多是寻常百姓之物,徐大人便是再怎么清廉,也总有俸禄,何至于此?可有故意作秀之嫌?”
这话问出口,徐家人豁然变色。
那紫衣妇女顿时疾言厉色地开口道:“这位公子,我是妇道人家,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不论是谁,如此无凭无据地说话,就合适么?”
“我家老爷几十年的官做下来,什么都没剩下,就剩下一个口碑,作秀能做一年两年,十几二十年的秀都能做下来,那还叫作秀否?”
“你问俸禄,是,我家老爷是有俸禄,可他并非一开始就做了从四品的官拿了从四品的俸禄,前些年,他一个小官,朝廷俸禄又低,一家人糊口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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