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祈的沉默即是答案。
厉衡震惊到无以复加,找根烟点上,吞云吐雾半晌眼底复杂一片。
“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太大了?”就连他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结婚是假的。
厉衡按灭烟,替顾知祈忧虑,“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苏寒知道你是骗她的后果会有多糟糕。”
他们之间本就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
“最糟糕的我已经经历过了。”顾知祈垂眸看着深深的戒圈痕,还有什么能比心脏空空更糟糕。
苏寒明明对国内的一切心有不甘,可为了躲他,这四年一次也没回来过。
他的执念于她而言是负担,他的爱对她来说是枷锁。
这两样都消失了,她才能坦然顺从本心。
他把执念和爱给别人,她更是彻底放心。
顾知祈步步为营,将自己困入局中。
【最糟糕的我已经经历过了。】
淡淡的一句话,顾知祈眉宇之间没有过浓的情绪。
厉衡却听的后齿微微发酸。
他想起苏寒离开后消失了一年,第二年终于有了消息,也是那年,顾知祈莫名变得合群。
只要孟遂他们邀约,大小娱乐聚会他都会去,烟酒都不再排斥。
酒精过敏反复折磨顾知祈,却又神奇的慢慢被克服,他好像一点点在适应,一点点在遗忘。
现在想起来,什么适应和遗忘!
从苏寒有消息那一刻,他就在用时间设局,不去打探,不去找她,演到所有人信以为真他是释怀放下。
他连痛苦都不敢明目张胆,只能靠着酒精和烟一点点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