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用情绪直接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这种栽赃陷害情敌的小把戏。
苏寒仿佛没了感知,垂首低低苦笑,“宋心愉有一句话说对了。”
“我不是最了解你的人,她才是。”就连顾知祈的反应恐怕都在宋心愉的意料之中。
顾知祈相信眼见为实的证据,她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
可发生过的事不能因为没有证明就要她屈服虚假的事实吧。
在顾知祈的目光之下,她依旧挺直腰身,字字清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的确去过酒店,也的确见过宋心愉。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你不信的话,那就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苏寒!”
顾知祈疲惫的咬牙,根本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你乖乖听话,一切我都既往不咎,下个月婚礼照旧。”
“既往不咎......”苏寒重复着这几个字,冷冷反驳,“我有什么让你可咎!我又凭什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去成全你所说的照旧?”
她挥飞桌子上所有的照片,哗哗作响中,一向温柔的声音充满力量:“需要我承认假象的婚礼和带着跳蚤的婚纱有什么区别,再漂亮我也不穿。”
顾知祈的脸在纷飞的照片中看的不真切,苏寒只觉得冷的想逃离。
她拉开门走出书房,只留顾知祈一个人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半晌,李俭出现在书房。
李俭是从睡梦中被叫来的,有些懵也摸不准顾知祈叫自己的原因,老实等着他吩咐。
顾知祈冷眼看他,低沉开口:“你和夫人说你送过宋心愉?”
李俭瞬间醒盹,后脊发凉,大脑快速回忆,组织语言道:“是,是夫人问的。”
顾知祈冷眸眯了眯,声音越发阴沉,“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