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祈还是那身黑衣黑裤,他本身冷白的皮肤,此刻白雪都过犹不及。
他被光源刺的长眸微狭。
顾知祈一直在这儿,鼻尖微红。
恍惚之中,苏寒在他身上看到了少年时期冬季一身单薄的顾知祈。
苏寒迅速挪开光亮,没理他,小心翼翼走向房子后。
夜是黑暗,除了她打出的一柱光,她看不到周围,恐惧让感知变得敏锐。
她熄灭手电筒,结束匆匆站起来,险些摔跤。
黑暗中,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抓抓她。
苏寒吓的迅速起了层鸡皮疙瘩。
“是我。”顾知祈声音冷润安抚。
苏寒肩头松懈,一时忘记面对顾知祈才最不能放松警惕。
她刚要打开手电筒——
“裤子穿好没?”顾知祈说话间,指尖已摸上她的腰试了试。
他指尖冷的和冰块一样。
苏寒倒吸了口凉气,很凶的打掉他的手,“有病!”
她万分警惕的打开手电筒。
黑暗中,顾知祈发出短促的鼻音。
苏寒手电筒在他脸上晃过,发现他在笑,他笑这是苏寒今天唯一有的鲜活情绪。
苏寒冷着脸,一言不发走回去。
回到房间,她半睡半醒的熬到天亮。
次日一早,她在一阵鞭炮声中被唐芳叫起来吃饺子。
唐芳吃的很急,“你吃完看会电视,我和你舅舅今天有的忙,得把鱼塘里的鱼都捕了。”
“大年初一捕鱼吗?”苏寒有些惊讶。
“本来是想等到十五的,但我有点不放心王翠霞那个儿子,他要真的把鱼都药死了,那就得不偿失。”唐芳蹙眉,又故作乐观道:“今天都逮了也好,兆头好,年年有余嘛。”
苏寒点点头没说话。
但吃完饭,她也换上水靴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