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闻言脸色越发黑了:“那几个混球,看我不揍死他们!”
傅来庆拦着想要回去的齐澄,将人扯了回来:“你这是去干什么,大家都在京里,他们父辈也几乎都是朝中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真是动了手撕破脸没必要,以后少来往就是。”
齐澄跟傅来庆关系好,闻言骂骂咧咧了几句。
傅来庆扯着他胳膊朝前走:“好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没生气,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齐澄瞪他:“我是替你抱不平!”
傅来庆笑出声:“是是是,多谢齐大郎君,只是今夜是七夕,见血不吉。”
齐澄:“……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他跟傅来庆是一起长大的,傅来庆的脾气不比他好多少,要换成是以前遇着今天的事,就算不动手,傅来庆也能将那几个混球从头到尾骂上一顿。
傅来庆闻言想了想:“大概是,吃一堑长一智?”
“啊?”齐澄疑惑。
傅来庆却是笑了笑,他入朝之后,吃了不少亏,舅爷爷骂了几次总还是能长点脑子,更何况他可忘不了之前自己被宋瑾修算计之后,钱家那小孔雀是怎么看他的,当时阴阳怪气地说他为宋瑾修洗白添砖加瓦,虽然没明着骂,可那眼神就只差指着鼻子说他蠢了。
他想起当时钱家那小娘子一言难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抬头眼角余光一扫就突然顿住。
齐澄还想着问什么吃一堑长一智,扭头就见傅来庆直瞪瞪地盯着不远处,他朝着那边看过去,片刻就轻咦了声:“怎么是她们?”
傅来庆回头:“谁?”
“钱家女娘啊。”
“你认识?”傅来庆微眯着眼。
“哪能不认识。”齐澄看着钱绮月那边有些一言难尽:“钱宝坤的女儿,钱家的掌上明珠,她小时候还跟我打过架呢,对了,还有那个宜阳县主,就是荣太傅的外孙女。”
“她当时跟个小牛犊子一样冷不丁就给我撞了个仰倒,钱绮月就跟在一旁抽冷子放暗箭,两个人为着个螃蟹花灯差点没把我给挠毁了容。”
傅来庆愣住:“你说什么?”
齐澄说道:“你不信?那钱绮月小时候腿脚不好,瞧着可怜巴巴,那个宋棠宁倒是凶得很。”
见傅来庆像是不信,他瞪眼:“骗你一句是孙子,那次上元节我伤了脸后在家躲了三个月才养好,我爹说我跟小姑娘打架还打输了,抽了我一顿不给我报仇,我出来后偷偷去找她们,结果人不见了。”
听说当时钱绮月被钱家送回了岭南治腿,那个宋棠宁又被留在荣太傅府里甚少外出,再后来没等他“报仇”,他爹就领命去南地戍边,他也跟着一起去了,等他爹回来都好几年后了,小时候那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齐澄瞧着那边艳丽至极的女郎说道:“我母亲前些时候帮我说亲,看上的就是钱家女娘,我偷偷去瞧过她一眼,跟小时候有些变了,可眉眼多少还是能看出来她小时候挠我的模样,肯定不会错,只是她比小时候更好看了。”
傅来庆原是震惊那般温和的棠宁小时候居然会跟人动手打架,疑惑她和钱绮月既然早就相熟,可之前为何瞧着生疏。
可听到后来,他猛地抬头:“你要跟钱家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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