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皇后会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
陆佐微微颔首,“现在想要扳倒皇后,必须得让宁王醒来,只有宁王才能震慑皇后。”
刘行之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何?如何只有我父王能震慑?”
陆佐忽地一回头,冷眼观察了一下刘行之,并没有正面回答,只留下一句话,“记得把药煎了,陆某就先告退了。”
陆佐说罢,不容置疑的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刘行之一筹莫展的身影站在房内一头雾水的在想陆佐方才所说的那番话。
刘行之此刻心乱如麻,在父王的床前来回踱步,边低头思索边喃喃自语,“陆佐何意?何意?何意……”刘行之思来想去,忽地明白,难道陆佐的意思是皇后会趁着父王已死,朝中没有了父王的追随者,皇后此时借机拉拢我父王的拥护者,然后让人劝说皇上,现在没有更好的子嗣继承大统,让皇上重新给刘衍机会。刘行之心想不妙不妙,如果真的如此,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可是现今如果让父王醒来,那自己又将置于何地呢?父王一向虽然偏袒自己,但是明显一直更看好自己的哥哥刘行远,如果父王真的成了大事,那么极有可能会将庶出的哥哥扶正,而且按照父王的脾气秉性,他可不在乎是否庶出。刘行之越想心内越慌,不行!现在趁着父王还没醒,必须做点什么!
陆佐从宁王府的内院出来,来到柴房门口时,恰巧碰上了刘行远。
刘行远见陆佐匆匆要走,赶忙上前施礼问候,“陆先生巧啊!刚好路过就碰见您了。”
陆佐淡淡一笑,“是吗?陆某还以为大公子是专程来找我的!”
刘行远尴尬地笑了笑,“陆先生这是着急要回去?”
陆佐微笑颔首,“大公子要是没什么吩咐,陆某就告辞了。”陆佐话虽如此说,却站着一动不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人站在柴房前,尴尬了一阵,刘行远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再次笑笑,“恭喜陆先生啊!”
陆佐依然笑笑,知道他的意思,“大公子不必着急着恭喜陆某,先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血光之灾吧!”
刘行远心里七上八下,陆佐的话肯定另有深意,那他所谓的“血光之灾”到底是指什么呢?眼下局势渐渐明朗,父王最具威胁的对手刘衍,也已经被贬为庶人,自己怎么还会有危险呢?
“行远实在不知陆先生何意?可否明示?”
陆佐鬼魅一笑,继而随口问道:“大公子近日和二公子关系如何呀?”
刘行远先是一愣,继而回过神来,“您是说我弟弟他……”刘行远面沉似水地低下头来,沉吟许久没有回话。
“大公子……”
陆佐也跟着脸色一沉,叫着他的名字,双眼炯炯地看着刘行远不说话,刘行远也惊诧地看着陆佐,二人四目相对,似乎眼神就能将二人所有的心声说出。彼此炽烈的目光,都在告诉着对方,他们都有很多话想说。陆佐的目光里透露着坚毅、信任、果决,而刘行远的眼神里流露着诧异、狐疑、犹豫,似乎还有一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