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羽和夏通互相不对付的相视一眼,只能拂袖进衙门了。赵善谦见两位惹不起的主都进去了,遂向身边的公差耳语,让他们赶紧把这些草民疏散走。
赵善谦领着范、夏二人来到后堂,分主次坐下之后,差役们赶紧端上了好茶。
夏通大口喝了一口茶之后,笑道:“府尹大人,今日来叨扰您,实在是不应该,我们连状子都来不及写,要不我先把情况说说吧……”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
赵善谦神色一凛,点点头,然后向范恩羽问道:“范公子,您又是为何要告夏通呢?”
范恩羽此时虽然已经气得裂眦嚼齿,但还是不想在府尹大人这里失了分寸,强压着怒火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低着头轻声呷了一口茶,茶香入齿,瞬间神清气爽,笑道:“大人,这可是好茶啊!”
赵善谦和夏通瞿然对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忽然没事人一样。
“这茶让我猜猜是什么茶!”范恩羽继续道,思忖片刻后,指着手里的茶盏道,“这是今年明前的白茶!大人,您看我说的对吗?”
“高啊!”赵善谦竖起大拇指,略感惊讶,“范公子果然是茶香世家。猜的不错,这就是清明前采摘的白茶,这还是受令尊的恩惠,是令尊进贡给皇上的,皇上然后赏赐给京兆府的。”
“这个不足挂齿,要是大人喜欢,这个好说……”
“府尹大人!”夏通已经看不下去了,“现在可是谈案子的时候,不是谈这些小恩小惠的时候!”
“说的是!”赵善谦尴尬一笑,冲着夏通一点头,然后继续问范恩羽,“范公子,您还是说说此事的前因后果吧!”
范恩羽于是又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遭遇告知给府尹。
赵善谦听罢,也知道了一些苗头,都说京都的公子哥个个都是声色犬马的人物,果然不错,心想着这夏通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他们早前有过节,看来有可能这就是一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