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畲受水火牢笼又兼为救鄂华心神受损,如今高热反复,伤情一时一样,前脚堪堪见好,后脚内里几无完肉。
故斗胆前来,望夫人广施慈恩,救他一救。”
一枝春听罢,摆手让其坐下。
又叫丫鬟们下去,且在门外守着,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罢了。他受风五娘一击,有此症状实乃正常。
只不过他年小根基薄弱,若无医治挨不过三天,便会化作一捧血水。”
说罢,让丫鬟再添茶水。
道:“这事你且宽心,缺云子那边我已经让人去请了,暂且在此稍待片刻。”
陈留一听这话,那纷乱的心才算靠了岸,拱手便是深深的一礼。
道:“多谢!”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丫鬟的话:“夫人,有客求见。”
一枝春眉头微蹙,看向小云道:“去把人带过来。”
陈留道:“可需要陈某暂避?”
“不用。”一枝春眉目婉转,只一抬头,便见小云领着人过来。
换口道:“你二人想来就不用本夫人多介绍,我也不跟你们废话。
你们只要记住,都是自己人就行。”
夜雨回神,先向一枝春作礼。
再向陈留见礼,陈留依礼而还。
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遇,简简单单问了几句便算作认识。
夜雨担心那边生疑,便开门见山,直呈来意。
“夫人,林卯现在让小子把人带出来快活,接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一枝春挑了眉角,就着上首落座。
道:“他既然答应让你报仇,就说明此事你可以全权做主。
你看着来便好,必要时九曜楼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又对陈留道:“只是你二人还需得装作不认识,免得打草惊蛇。
最紧要的,别让浥轻尘看出端倪。”
二人俱道晓得,夜雨又道:“抚灵阁上下,如今除了陈兄主仆便只有林卯一人,并没有看到浥轻尘的身影。
应该无碍吧?”
一枝春侧眸,是这样?
那凌凌波光的眸子,顷刻看的陈留无所遁藏。
见对方点头,一忽儿尽不是滋味。
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子找到他时,曾言浥轻尘的身份有假,对方要他出来找一批人对付正道人士。”
浥轻尘,会不会是为了这事离开?
闻其所指,不乏滋味杂陈。
但也没打算追究,她不是欲海天的王法,管不了这群自命上头的人。
有道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一切,都是个人自找。
故朝陈留问到:“你可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陈留左右流顾,是思入愁云。
恰似,关山重叠。
道:“我等主仆回到抚灵阁时,正逢其发难,后不知为何突然离去,片刻而回转。
之后,言己非浥轻尘。
……”
正说着,他突然停下不语。
一枝春不待其说完,已知大半。
遂,睇眼小云。
小云会意,借故离开便将房间的结界开启。
如是,谨防有心人。
然则陈留依旧不语,一枝春柳眉渐渐紧锁。
“可是与仇老有关?”
其人默默,良久方道。
“先前我等主仆离开风五娘住处时,被她的人跟踪。
打算直接回返抚灵阁时,是仇老以密音告知前往坟地,并嘱在下盗取先天一气,以疗鄂华之伤。”
“你知道先天一气?”
“略知皮毛。”
“那你是如何取得?”
“实是仇老暗中所教。”
“仇老会此术?”
“不会。”
“他若不会,如何教你?”
“他老人家没说,我想是受人之托,解在下之燃眉。”
“当时只有他老人家在场?”
“并不。”
“还有谁?”
“圣手,缺云子。”
闻言,一枝春只觉眉心攒的厉害。
一手揉着,一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道:“我知道是谁了,这事你不用管。”
陈留凝眉,道:“夫人知道?”
“嗯。”一枝春点了点头,但显然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缓过神后,对夜雨道:“那群江湖亡命之徒你不能离开太久,否则,久必生疑。
姑娘们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你带过去便是。”
夜雨口中唯唯,躬身而退。
道:“小子告辞。”
说罢,又朝陈留拱手作别。
他也清楚,一枝春这么做究竟是看谁的面子。
能有这般,已经很不错了。
是故,不甘奢求。
陈留回眸,目送其离开。
心中思绪,也不知翻了几翻。
道:“不知缺前辈还要多久才到?”
一枝春抬首,轮指一算。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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