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来了?」
风五娘笑笑的踱步道:「我来是有事问你,看你知道多少?」
邱北长心头暗暗紧提,面上不动如初,一边让座一边给对方斟茶,然后就着下首坐下,道:「何事值得你冒险走一趟?」
「自是有不得不走动的理由。」
「哦?」
「你可知我方才见过陈留主仆?」
「有这事?」
他知道陈留来给家主送过信,但不知去后又与她有交集。
风五娘知他所思,倒也不卖关子。
道:「是箕鴀来找我。」
「他找你做甚?」
「听闻菰家那个小女娃要给菰晚风上点药。」
「上什么药?」
「诛心的药。」
「怎讲?」
闻言,风五娘掩袖噗嗤一乐,傾身靠在几上,端起茶浅酌道:「那小娃娃不知道从哪里得了高人指点,将一窝子染疫之人会至一处,取其骨血秘制成药。
复在投入他人口腹,如此保她菰家千秋不变。」
「这与箕鴀找你有关?」
「并无。」
「哈……五娘越发风趣了。」
「这是白送你的消息,算还你之前赠药的恩情。假如菰晚风催逼的紧,你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现在查,料想还来得及。」
「那就承五娘你一片情了。」邱北长听罢,拱手道谢。
风五娘不甚在意,泯了一口茶,淡淡的搁下茶杯,稍稍坐正,道:「箕鴀有意拉林卯入伙,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增保命的本钱。
而林卯有心讨好浥轻尘,欲借事功以表忠心,有意排挤陈留欲取而代之。然柳心斋由来覆灭已久,故其并无可用之人。
兼之意欲再给自己找座靠山,以防万一。」
又道:「你也知道箕鴀此人虽然不堪用,但他背后的神秘恩人却是个极神秘的存在,若能与之搭上关系,不亚于平地登天。
所以林卯找到箕鴀,箕鴀有意卖他人情,于是就找到我门上,求我让人带走其童子灾畲,逼其自路马脚。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
「怎么?陈留动了?」
风五娘侧眸,似笑非笑,道:「是,也不是。」
「嗯?」
「他自与贵家主分别倒也没有露出马脚,一路奔童子而来,被我的水火牢笼打伤。
而后我故意放走二人,要看他究竟能沉住多少气?
遂他前脚离开,后脚即有人跟上。」
「结果如何?」
「消失了。」
「消失?」
一听这话,邱北长蹭的坐直,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他那童子可在?」
「也都消失了。」
「这……」
「我知道你要说,他二人受我水火牢笼一击没有外逃之力,可是他们主仆几个确确实实不见了。
而且,是在一处坟墓前。」
坟墓?
为何是坟墓?
「确定?」
「嗯。」风五娘颔首,轻掀眼帘,如蝴蝶扇翅,道:「这也我来找你的原因,你可听说过先天一气?」
「听过。」
「我所指,乃是死后的先天一气哦?」
「死后?」
「嗯,就是这个,所以我才冒险前来。」
然邱北长惊愕之余,并没有直接回答。
道:「五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风五娘观其神色,就知道自己问对人了,便将两个小厮跟踪之事一一道来,然她有所不知是,自己下手快,乙太慌张,只记得先天一气,不记得前言。
当然,这都是后话。
目下,风五娘仅为着先天一气而来。
人之生,闻先天一气有之。
人之死,闻所未闻也。
而今,却真真的出现在眼前。
而这个知情的人,居然是陈留。
既有如斯能为,为何又要隐而不发?
这样的人,为何又要屈身侍奉浥轻尘?甘受自己水火牢笼一刑?
说罢,又道:「邱兄如果知道,烦请为五娘解惑。
如
此,多谢!」
然邱北长却是默而不语,看的她心里一沉再沉。
「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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