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十方他们靠不上,母子俩要活路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于是乎,开始祈祷儿子一切顺利。
先不说菰勒勒会不会被菰晚风问罪,她总得先知道儿子做了什么,才会让菰晚风对亲闺女不满。
另一头,菰勒勒带着依兰进宫。
箕鴀也没闲着,一路和林卯越说越投机,两人煞是相见恨晚,就差没烧香拜把子。
林卯问:「敢问家主,林某之事所付何人?」
究竟,可靠否?
箕鴀此时与他聊的畅快,便也不再卖关子,笑嘻嘻道:「林大哥可曾听闻风五娘这个人?」
「风五娘?」
「对,就是那个东南西北风的风。」
「不曾,我倒是听闻过去有个很是厉害的女仙叫疯五娘。可她是疯子的疯,不是贤弟说的那个风。..net
听闻此女逐渐走火入魔后,一日跳崖自杀了,尸体烂在崖底数月才被过路樵夫发现。
又因其身上的穿着与疯五娘相似,加之还有佩剑为证,世人便确信死的就是疯五娘。」
不知我这疯五娘和你那个风五娘有甚关系,是同名同姓还是只是巧合?
箕鴀侧眸,一肚子鬼心鬼眼也上来了,立刻打蛇随棍上,一口一个大哥叫着。
道:「大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两个也算臭味相投,坏到一窝。他有心借林卯为其所用,林卯同样有心投其所好,不为别的,就图他背后的人。
顿时负手阔步,信首道:「要是真是此人,那我就要恭喜贤弟,喜获能人。
要知道那疯五娘在世时,可是个让大部分人头疼的人物,你要是有这样的助力,还怕大事不成吗?」
闻言,箕鴀的小心肝不由的激动发颤。
他只知道风五娘厉害
,但还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过去。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套她都不说,原来是老牛吃嫩草,不好意思啊。
道:「许是巧合,人的名树的影儿。那疯五娘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出一两个想要借其余威的人也不是没有。
不过,她的手段不差就是。」
说罢,凑到林卯耳边低语:「有机会介绍给大哥,那可是个一等一的劲货。」
林卯是个男人,哪能听不出话外的意思。
侧眸道:贤弟有心了。」
他道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原来是这样来的。
又道:「贤弟这么做,不怕引来菰天主震怒?」
菰家好不容易稳定局面,虽然是暂时的,可总归是难得的平静,你这暗地里一手,不是将老丈人的计划全盘打乱?
箕鴀无所谓的耸耸肩,做着鬼脸道:「又不是我要这么做,你觉得没有人授意,这玩意儿是我能炼制?」
那可是将感染者血肉收集,再融与一炉又以秘法催生,然后加以「好东西」才得到的。
凭我箕鴀小小的能耐,上哪儿找那样的本事?
闻言,饶是林卯做恶无数,心底也被狠狠震惊了一把。自己害人,那是明着就害了。
但像这种阴毒的法子,他闻所未闻。
看不出人前清圣典雅的菰家,背后已是烂到了骨子里。
再想想同样一方泰斗的疏星楼,想到浥轻尘种种,他突然又觉得释然。
人皆是如此,那发生了岂能为奇。
道:「贤弟就不好奇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不好奇。」
「哦?」
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你居然不好奇?
箕鴀笑道:「我呢,没啥本事。
修为再进这种事,肯定轮不到我。比我聪明比我能干的,也多了去。
打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这眼睛耳朵该瞎的时候就得瞎该聋的时候就得聋,不聋不瞎,难过鸡鸭。」
「为何是鸡鸭?」
就不能,是别的?
「大哥没听说过鸡鸭难过七月半?这人间听说有个节,专门给死人过得,据说到了那天有鸭宰鸭,没鸭的鸡也要杀一杀。
我要是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和七月半的鸡鸭有何分别?」
前脚蹦跶,后脚让人结果了。
林卯笑了,眼睛滋味不明说看向前方。
道:「贤弟言之有理,还真是话糙理不糙,林某受教了。」
顿了顿,又道:「咱们还要走多久?」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厮在带自己绕圈子呢?
而且,暗中始终有几双眼睛盯着。
可这些,又与之前的不同。
似乎,不是一批人。
箕鴀举目张望,道:「快了,放心,一个陈留他蹦不出手掌。
且灾畲在咱们手上,由不得他不来。」
谁人不知道鄂华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如今灾畲就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做到见死不救?
要知道,这人一旦有了心魔,那不是想化解就能化解,想放开就能放开。
与其说他对灾畲如何,倒不如说灾畲是他的救赎。
没了灾畲,那他陈留最后的一根稻草。
哼,到时候还指不定咋样。
林卯笑而不语,既诧异与这厮没有传言中的蠢笨,也惊诧与他的见地。
可有一条,自己要的可不是陈留能不能蹦出手掌心。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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