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跟你玩虚的。
实话实说,凭你们现在这点残兵败将不是菰晚风的对手。如果没有过硬的底牌,我劝你们还是早早逃命比较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哦,听阁下的意思,你似乎对菰晚风很了解?」秦漠听罢,眸子霎时泛出危险的讯号。
整个就像一把封在剑鞘的利剑,随时有出鞘的可能。
碧云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的叹了口气。
道:「差不多吧。
反正,比你们清楚。
你们想要对付他,要么出奇招,要么得实力过硬。要是两样都没有,还是趁早认清现实。
他今天能不动声色把我送进东门,怎就不会往日已经安插了别的人在王宫?」
「你想说什么?」
假的主上?
碧云摆了摆手,仿佛知道他想什么,抱着脚踝道:「不是不是,这些都是过时的。
他就是个棋子,没多大用处。
不出意外的话,菰晚风现在应该要准备卸磨杀驴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不都说了吗?我,比你们了解他,当然清楚他接下要干哪些勾当。」
「是吗?
听你这话,是要救人了?」
「不是。」
「哦?」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不会相信,勇王也不会信。
但是,我还是要说。
若是要搬倒菰晚风,咱们就得合作。虽然风险大,可有风险才有利益。风险越大,获得的回报同样越大。」
「可若是败了,便无翻身之机。」这点,阁下考虑过吗?
碧云点头,颇有几分糙汉子的味道。
沉吟了片刻,道:「当然,你们不打无准备的仗,我也不做送死的兵。
要合作,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菰晚风为人我比你们清楚,他这人从来做事不给他人留机会,凡事走一步看三步乃至十步。
普通的方法对付,那是在给他争取喘息的时间。如果要除掉此贼,咱们就得借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趁他病,要他命。」
「你的想法太危险,我不能做主。」秦漠垂眸睇了眼他,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碧云却一个闪身到了其身后,刚要伸手,脖子上已然架了把冷森森的剑,顿时只得僵立的挺着。
秦漠绕至其身后,低语道:「我说过,你可以试试。」
说罢,剑锋递进一寸。
霎时,汩汩温热殷红流出。
「再有下次,我会卸一条胳膊。」
碧云笑骂不已,却也是忍了又忍,不住的口称:「误会,误会。」
侧眸,眼角余光瞥了瞥剑身。
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找勇王商量,把咱们的谈话都告诉他,他是个当王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利。」
秦漠抬手收了剑,道:「我会把你的话带到,但你最好别耍花招。
不然,你知道。」
碧云道:「放心,没看到菰晚风死,我不会作践自己。」
摸了一下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丫丫的,来真的。
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要做决定要快,晚了一口热乎汤都是别人的,咱们届时只有挨打受死的份。
事情到了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赌小了是输,赌大了也是输。左右都是输,何妨赌一把大的?」
菰晚风不会给咱们第二次机会,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就此远走,兴许还能捡条命。
「记住你说的话。」秦漠丢下这句话,便提剑匆匆离了营帐。
留下碧云,愈发的不像碧云。
确切的说,她本来就不是碧云。
如今不过一条寄居的残魂,或者便是要菰晚风付出代价。
只是,单凭这样他怕事情不确定。
万一……秦漠没有实话带到,又或者勇王犹豫,那么东门的天必定不会破,倘若如此,所有的谋划就白费了。
不行,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以防不测。最好给这件事添把火,加点油,让这把火烧大烧旺才好。
如此,菰晚风那边才能不起疑心。
可是,要怎么才能把这把烧到恰到好处?
忽的,鸟儿自袖袋自行飞了出来。
看着这扑腾扑腾绕着自己飞的鸟儿,她忽然有了主意。低头,取出一瓶粉末到处些许扑在羽毛上。
然后,小心掩去痕迹。
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拿了方帕子将小家伙裹上。然后走出营帐,可是刚冒头就被两士兵拦下。
道:「站住,秦大人有令姑娘有伤在身还需多多静养,不得外出。」
碧云咬碎一口银牙,手心悄悄背到身后,趁着说话的功夫松开。
道:「大人有心了。」
士兵抱着长矛挥手驱赶,不耐烦的道:「既知有心,还不快快进去,免得我们弟兄为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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