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曲指就给了他一道剑气,生生把他的舌头搅了个稀碎,末了一道掌风迎面,迫使其不得不咽下自己的血肉。
手段之残忍,登时把所有人吓得脸色发白,个个没有人色。
「嘴巴不干净,本姑娘就替你好好洗洗。再有谁敢出言不讳,哼,这就是前车之鉴。」
那小伙子又惊又怕,可是此时满口血污,呜呜呜的指着自己叫个不停。
魔女,魔女,她这么做肯定是心虚了,百里素鹤和照红妆定然有一腿。
不然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怕我说出真相。
但现在一行人都被青蚨的手段镇住,哪个有心思管他说什么。再说百里素鹤和照红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天传出来,目下所有人需要的是一个发泄的理由。
管他真的假的,并不重要。
他执着于真假又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他想证明什么?证明他是对的,还是证明他们都是错的?
说白了,他们不在乎素鹤是真勾结魔界还是假勾结。
但他们话说出去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们不想证明什么,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然后坚定的走下去。
如果一直去求证,印证固然好。可万一事情到最后,有反转呢?
到那时怎么办?
所以,有的事情说了一遍两遍就好。多了,就没有意思。
他不多嘴多舌,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弄得他们两军对峙先输半截,白白给对面长威风。
络腮胡子恶狠狠瞪道:「就你小子话多,再祸乱大家军心,小心老子先摘了你的狗头。」
他奶奶的,惹谁不好去惹个母夜叉。
凑到浥轻尘身边,恭恭敬敬
到:「浥楼主,现在怎么办?
这娘们高兄弟太多,有点难办呐?」
浥轻尘眉目微转,淡然无比。
琴弦一勾,霎时气刃破空,朝着青蚨疾驰如箭,唰的就对方脸上留下道口子,鲜血登时汩汩涌出。
好好一个美人,顷刻狰狞可怖。
复道:「有我在,各位只管替天行道,惩恶除女干。」
「那就有劳浥楼主替我等掠阵。」络腮胡子见状,心头一热,顿时胆气油然而生。
大步一迈,率先打响头阵。
众人受其影响,也是平地生出无限豪情。酒楼的画面犹似在眼前一般,想着自己先前豪言壮语,哪个不是奋力前冲。
青蚨沾取脸上的一抹红,回眸道:「诸位,我早就说了贵派弟子跟错人,如今讨债的来了。」
说罢,就让忘忧、林卯迎击。
两人深的其中三味,自然知晓该如何给敌人迎头一击。于是本着双手难敌四掌,很快就败象渐显。
一边越战越勇,一边狼狈不堪。
眨眼,就把休门的人也搅和了进去。
杀红了眼的人,分的清谁是谁吗?
分不清,何况他们就是有意这么来的。
不这么做,还不好逼对方动手。
动手了,就由不得他们想不想。
而休门之中,始终是两个人是所有人无法近身的存在。
那就是禅那和五贼。
禅那对浥轻尘合掌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回头是岸。」
字字如雷,当空劈在其脚下。
浥轻尘不躲不闪,玉指抡过琴弦有如金戈划破锦帛,呲啦一声忽的急转直下,忽又自崖壁绝谷直冲九霄。
陡然,箭雨从天而降。
一化十,十化百。
绽绽寒光,皆有所指。
她浅笑如花,信信道:「我为何回头?」
禅那闻言,「唵」字法出。
登时佛光普耀,箭雨化作漫天法雨。
浥轻尘见状,手下琴弦铮铮,刹那间将四方灵气尽做一捻,猛地催动。
刹那玄黄颠倒,阴阳暴、乱。
汹涌澎湃的灵气,滚滚乱作乱流。眨眼就把数十人绞成血沫,这其中有她带来的人也有休门的弟子。
道:「大师,您说这是我杀的还是您杀的?」
「恕老衲愚钝,施主何苦咄咄逼人?」
「逼人?
老和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配我浥轻尘出手,我若出手可见你也是不凡。」
「那以施主之言,究系何者所害?」
「大师岂不闻,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和尚,少来这套。」
「好的,那施主究竟所谓何来?」
「当然,是问你一件事。」
「何事?」
「解印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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