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告诉您也无妨。」
虫子抬眸,目露迟疑,有这么简单?
可忘忧压根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扫了扫一旁的雪,道:「要杀你的人,你也认识。
都是,老熟人。」
闻言,虫子举目望天,顿觉天旋地转。出于本能,他想到了照红妆。毕竟他们三邪虽然仇家遍天下,但有命活着的不多。
有了过节,还能安然无恙的?
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转念间,又觉得不对。
阴恻恻的咧嘴道:「想骗本座?
照红妆如今人应该在攻打王城才是,她对付百里素鹤尚且来不及,何来的时间对付本座?」
「要不怎么说十个您及不上人一个,都要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要不是您这本事做不得假,我都怀疑您是怎么活到现在?
岂止是被人卖了帮人数钱,您是到死告诉您真相,您也找不到真凶。
哎呀呀,可怜,可怜哟。」
那秋水似的眸子,此时仿佛会说话一般。配上娇好的身段,活脱脱一个妖精。谁见谁腿软,神仙见了跌三跌。
虫子再禁不住,左摇右晃。
倏然,扑通栽进雪地。
眼神开始逐渐迷离,看着不远处的忘忧慢慢变得模糊。
可是他还没有得到答案,执着的不肯合上沉重的眼皮。
每一次落下,都是一次倔强的坚持。
「说……清
楚。」
忘忧巧笑倩兮的站起,活动活动断脚,已然无事。
便系好罗袜,信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掌掴其脸,强行把快要坠入黑暗的人唤醒,道:「如何?
这滋味,可好?
我这叫礼尚往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打我一巴掌,所以我还你十巴掌。
哦,对了,还差断脚。
等着……
「住手。」
「那多不好意思。」说话间,那带血的柔荑,已然滑到他后背,紧接着往下一按,啪,一根骨头断了。
再换个地方,某脏腑碎了。
偏偏此刻有人不让他死,一边下狠手,一边暗中替他留着一口气。
让他死不能死,却可以清醒的痛。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就听见耳边再次响起温柔的呢喃:「接下来,到哪儿了?心肝脾肺,还是小肠和胃。实在不行,咱们断条胳膊如何?
我断脚,您断手。
倒也正好,很配对不对?」
随即,咔嚓一声脆响。
他刚要喊出来,眨眼就被封了穴道。
忘忧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哪管他胳膊扭的麻花还是串线葫芦,俯身在其耳畔吐气如兰的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尚且经得住,您是大人物高高在上怎么能输给我?
别叫,拿出您当年折辱我的狠劲儿。
您不是最爱女色么,起来啊,只要起的来,您就可以对这副身体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
毒妇……我杀了你。
「杀我?你配吗?」
忘忧干脆坐在他边上,饶有兴致的托起那张被乱发覆盖的脸:「看看,这才是老爷们儿该有的眼神。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强、硬,从了你又何妨。」
「啧啧啧,不甘了?
恨了?我呀,就爱你这小眼神。
看在你我即将一体的份上,我不妨实话跟你说。照红妆要杀你不假,从当初你们达成协议,她就对你起了杀机。
但是,她不会亲自动手。
而是让另外一个人带出这把匕首,专一让我寻找机会对付你。」
「你们主子是不是让你不计一切代价促成长生门大典,然后想方设法拖住百里素鹤?
故意,弄的不清不楚。
一边要下手,一边留着命?
我告诉你,你以为这是联手对付正道除掉百里素鹤,其实,也是送你们去死。
你们死了,贵主子才能更好行事。
当然,你没想到春秋翰墨会舍身入局,坏了你的好事。
结果,你陷人不成反陷己。
你说你,蠢不蠢?」
闻言,虫子立时目眦欲裂。
用尽全力,拼了命的去挣扎。
但是每挣扎一次,他的呼吸就重一分。直至愈发的急促,愈发的粗短,喉咙里尽是呜呜咽咽的悲鸣。
他不是没察觉到过危机,却还是想试着搏一搏,期望能得到岛主的赏识。
可没想,那一丝侥幸彻底没了。
回头看,竟是……还不如不回头。
忘忧低眸,手指如鱼戏莲叶似的将其五官走了个遍,来到眉心处忽的停下,手指在上面掇了个小孔。
但见她如长鲸吸水般,张嘴吸食。
眨眼间,虫子便肉眼可以的速度干瘪。
及至,满目绝望。
又过了片刻,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三邪之一就那么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他们
这些人,一辈子与天斗,与人斗,与各种不如意之事斗。
最后,也不过是岁月的一捧沙。
散了,就什么都没了。
而忘忧吸饱食足,整个人突然有了质的焕发,愈发的美艳非凡,冰肌玉骨,又兼清丽脱俗。
感受了一***内充沛的力量,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真活了。
有了它,要杀某人?
呵……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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