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手最好不动。
但是,岁月久了,人心极易思动。导致仙者与神籍的关系尤为紧绷,如同拉紧的弦,随时有崩断的可能。
要不怎么说,百里枭景那位夫人这回捅在蜂窝上。稍微处理不好,麻烦简直不可设想。
做好这些安排,左使者方回眸看向老伙计,也笑了,道:「那小子是挺有意思的,可惜摊错了娘。
否则,前途可期也。」
右使者点头感叹,倏而问道:「你可有少主下落?」
左使者叹息,摇头唏嘘不已。
端起微凉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砸吧道:「实不相瞒,自打那次之后,我虽多方打探,然皆空手而归。」
右使者听罢,将茶端至嘴边,忽的又沉吟顿住,道:「我记得那地界是方微不足道的小界,少主最后留下的气息就在那里。
要不,哪天你我再下去看看?」
左使者来了精神,觉得可行。
道:「不过目下杂事颇多,欲海天更是重中之重。要去也得等这事完结才行,如果欲海天失控,中禅天及其他天亦会到波及乃至沦陷。
届时惊动到那一位,就是咱们罪过了。」
右使者深以为然,是这么个理呀。
看来这找少主的事儿,只能再往后推推。
抬眸道:「还记得那山叫什么名字么?」
「好像是叫鹤背峰,有些个和尚在那修行。」说罢摆了摆,吞了口茶润润喉道:「不记得名字不打紧,到时候找人问问就好。
那地方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上次你我去的匆忙,走的也急。来不及好好打听,如若再去,咱们就得先将手上的事情料理妥当。
不至于似上回,落得个空手而归。」
「说的也是。」右使者笑笑的喝了口茶,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朝老伙计丢了个眼神,道:「你说百里枭景那位夫人要是知道自己被亲儿子卖了?啧……会咋样?」
左使者闻言,登时被一口水呛到。
忙掩袖,咳嗽的笑道:「什么时
候,你会关心人家院里的事儿?这火就算烧破天,都自有他百里枭景担着。
你个老小子,跟着操哪门子的心?」
他家的迷魂汤,吹进了你府里?
右使者老脸微紧绷,没好气的剜了一眼。
去去去,想什么呐?
我就那么一说,竟整些有的没的。
左使者不客气的回了一眼,那是我整的?还不是顺着你的话来,哦……你现在怪我啦?
「不是。」右使者挥了挥手,担忧的蹙起眉头,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一听话语不对,左使者瞬间正了神色。
转眸间,即知其所忧。
道:「你是担心百里枭景镇不住他那媳妇儿,而后磾水灵再度干预下界影响百里素鹤进程?」
右使者面色凝重,许久才吐一口浊息,惋叹道:「你我都知道百里素鹤下界乃是顺应天命,故当初发生那档子事咱们并未出手阻止。
虽说磾水灵上位与其母之死,皆是必然。但磾水灵这些年,做的已经过了。如果再放任下去,我担心事情演变恐重来一遭。
与欲海天而言,亦属苍生劫难。
此危害,不比目下小。」
左使者听罢,霎时默然。
老伙计的担忧也是他的担忧,可是强行介入他人因果,后果更严重。
过去不帮不阻止,不正是担心这一点。
然则磾水灵的习性确实棘手,如同一颗不安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百里枭景,百里枭景……
唉,也是个不省事的主儿。
良久,他放下茶水。
道:「且先宽心,你忘了还有一个人么?
当时为了促成百里素鹤下界,特意请了他在下界等候,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以他之为人,料想不会看着不管。」
「可是听闻他已不在欲海天,磾水灵万一有动作我怕来不及。
中禅天那边,到时候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时,就不是一个碑天鸣,你我一封信就能交代。」
「我知道。」
左使者抿紧嘴皮子,垂眸思量若久,才缓缓道:「不过咱们除了选择相信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也是。」
右使者叹了叹,吞下满腹思绪。
遥想过去若其答应相助,也就没有今天的事情。
已经走到这一步,撇开相信别无他选。
而且,以其和素鹤之母的关系,想来断无坐看功败垂成的道理。哪怕人不在,应当留有相应之人才是。
回眸看向左使者,发现人正好也在看自己。
登时,了然而笑。
道:「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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