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第一,去一趟九曜楼,探一下一枝春的虚实。」
「家主的意思是?」
「我投帖一枝春,原本就是看她对此后的态度。然今夜来的并不是她,观此人修为不知深浅,气息尤在一枝春之上。
如此人物,出现在她身边,倘若不弄清虚实,以后便是我等大患。」
「那还有一件呢?」
「去一趟东门,看弦歌月是不是真的撤了?」
「家主是担心他诈退,再杀咱们一个不备?」
「不排除这种可能。」
玉面判官略略思索道:「九曜楼便由属下去办,东门那边我看交给江兄即可。」
江拐子点头:「甚合我意,那些女的我应付不来,还是你这书生去比较好,才子配佳人,正好凑段风花雪月来。」
「江兄说笑了。」
「我说错啦?」
「岂敢……」
两人一来二去又说几句,菰晚风才缓缓点头。
道:「如此甚好,你二人速去速回。」
「是。」
「是。」
二人走后,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赤淞自木屋回来。
菰晚风头也不抬,道:「人都安顿好了?」
「是,他们知道家主苦心,不敢有怨。」
「哦?不恨我舍弃他们?」
「能为家主死,是我等荣耀,何来恨之一说。」
又道:「怎不见江拐子等人?」
「我有事吩咐他们去办。」
赤淞了然,想起一事,道:「家主,我看百里流年临走时邀浥轻尘同路,只怕目的不纯,要不要派人去盯梢。」
菰晚风翻开一本簿子查看,上面写的全是某某处某某楼某某园毁了多少,坏了多少,所需修复又待多少。
眼不离簿,一页一页的翻着。
道:「不用,既然对方做明的给我们看就代表他们不惧被我们去查。或者,哼,他巴不得我那么做。」
「为何?」赤淞讶异,家主这话就说的他不懂了。
为什么是巴不得?
「你不查不找人盯梢,他如何把一肚钩子勾住你我?」
「家主是他故意的?」
「无利不起三更早,没好处的事情他百里流年不会做。更何况,浥轻尘亦绝非善类。」
「怎讲?」
「素鹤有没有屠灭疏星楼,这无从得知。然素鹤不顾生死将之背下邀月峰并找到拂清风救治,此乃人所共知。
后此女随素鹤南来北往,死生共契,使的铁打一个男儿也化作绕指柔。这便是她的手段和能力,而在素鹤深陷流言蜚语之中,又是她插上最深的一刀。
她有多爱素鹤不好说,但她要素鹤死的眼神是藏不住。」
「如此说,这很有可能就是一早给素鹤备下的美人计?」
菰晚风放下一本,又换了一本,继续翻看:「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二人联手,无非想要使我目光自此转移。使我不能专心对付弦歌月等人,而他们好从中获利。」
赤淞听罢,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两人随口一句话,竟有这般深的学问在里头。
险险,自己就好好心办坏事。
菰晚风心里藏着事,然面上看不出分毫,看似两眼不曾离开簿子,其实什么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自然,也把赤淞的反应看的分明。
道:「你去前面照看,那些仙者再有几个时辰便会苏醒,一应修补需暂且按下。
假使有好事者翻墙查看,一律不加阻拦。有人问起,便借他们的口好好把事情宣扬出去。」
「属下明白。」
说罢,匆匆作礼离开。
霎时,偌大的屋子里静谧无比。
一声啾啾啼,划破夜空。
小家伙不知忧愁,兀自在笼中欢喜的跳着。叽叽喳喳,似喜悦、似关心、又似在讨好邀宠。
菰晚风放了簿子,起身来到窗下坐着,将笼子拖过来些许。
道:「你不怕我?」
那雀子扑棱扑棱翅膀,愈发叫的欢喜,对他愈显得亲昵。
「好,好好。
你既不怕我,我便许你个天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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