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条窄巷,她靠着墙低低喘、息。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热就给答应了,可她晓得这事答应是个死,不答应也是死。
答应了,尚且能争一争。
不答应?只怕当场就得毙在菰勒勒剑下。
可现在问题是,菰府不能再待。以家主的手段,自己百死都不能弥补。而逃出来,也无路可去。
伤了菰家大小姐,天下间哪里还有她依兰的容身之处?
指间的温热更时时都在提醒,撩动她每一根神经。
突然,不远处传来菰家下人的声音。
“快,走这边。”
“这里有血迹,沿着血迹一定能抓到那个女的。”
“对对对,抓住了可是大功一件。家主,肯定有赏。”
“是啊,兄弟们,建功立名就在此时啊。”
“对……”
依兰疼的发抖,起身想逃。
然后抬眸才发现,自己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该死。”
“快,血是朝这边。我看人就在前面,咱们快些。”
霎时间,依兰心提到嗓子眼。
直道我命休矣,再看看高墙,她是真的没力气再逃。
从菰府逃出来,再至此处,自己费了太多体力,失了太多的血。
都说富贵险中求,看来她是犯了险也没命受。
顿时,她放弃抵抗,闭目准备等死。
一息,两息。
三息……
她又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抓自己。
而耳畔既无呐喊声,也无脚步声。
等了又等,终于按耐不住好奇。
睁开眸子,拖着伤体来巷口。
深吸一口气,猛地窜出。
结果,不是来抓自己的被吓一跳而是自己吓一跳。
菰家出来抓自己的人都死了,全部倒在地上,一个活口都没有。
从中走过,发现这些人都死的极为平静,身上既无外伤也无内伤。
如同睡梦中,就那么平静的去了。
她惶恐的看向四周,冷汗一滴滴顺着鬓角发丝滑、落。
是谁?
是谁帮了自己?
是谁杀了他们?
她越想越怕,转身扭头就想跑。
然脚下的一条胳膊挡住了,措不及防摔下,栽进一具尸体的怀里。
霎时,顾不得害怕与否,忙慌不跌的爬起逃离。
而暗处,走出两条人影。
一条赫然箕鴀,另一条则是神秘的兜帽人。
箕鴀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怕又怂的咽了咽口水,拱手作礼讨好道:“恩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将他们带回去?”
“带回去?”不行,他想都不要就摇头。带回去,少真府那帮族老怎么解释?更别提现在还有个三味虎视眈眈,不行,不行。
“菰勒勒漂亮吗?”
“漂亮。”
好歹也是曾经的第一美人,能不漂亮么?
“想要坐稳你的家主之位吗?”
“想。”
“想要得到她吗?”
闻言,箕鴀悻悻了看了他一眼。
就差没说,您在逗我。
那是我想就能碰的么?碰了她,我还用的着活吗?
我虽然没啥节操,好赖也晓得什么朋友妻不可欺。
您还是别逗我。
兜帽人笑了,看不到面貌,听声音知道其似乎还不错。
“吾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这……这不能,菰晚风不可能舍得把他女儿送出来。”
欲海天,谁不知道菰勒勒是菰晚风心尖上的肉。
动她,还不跟找死似的。
“将他们带回去,吾保证你很快就会有美娇娘。”
“真,真的?”
“你在怀疑吾?”
“不不不,小的不敢。
小的,小的只是没想到,这种好事还有落到我头上的一天。”
过去他想着作疏星楼的东床快婿没做成,没想到东边不亮西边亮,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一想,不禁嘿嘿嘿低笑。
兜帽人显然是懒得看他的,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
交代完,便没入黑暗。
箕鴀搓了搓,取出一枚袋子。
朝尸体兜头打开,登时尸体悉数被吸入其中。
将袋子收好,他手捏石子。
倏的,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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