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已经恢复了……
碑天鸣为了救钟不会,此时此刻不得不放下身段,朝浥轻尘释出善意,道:“浥姑娘可有法子?”
浥轻尘心下鄙夷不已,但面上却是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这话语中处处膈应人,显然她没忘记之前的账。
很是惋惜的将钟不会敞开的衣襟拉好,温柔的道:“二位仙使尚且无法,轻尘一介女流又何德何能?
我看不如再等片刻,等另两位仙使回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说不得就能找出解救之法。
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碑天鸣听罢,差点没咬断牙根。
本想撂挑子走人,却被钟不会拽住衣服一角。登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浥轻尘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也不解围。反而让灾畲去给她倒杯茶来,她要好好欣赏欣赏。
灾畲从其言,当真捧了一杯香茶给她。
接过茶,她便款款的一旁坐下。
浅酌低尝,说不出的姿态端庄。
静看,当真如诗如画。
钟不会较之碑天鸣,是个更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知道浥轻尘在等什么,遂让碑天鸣掺着走到其面前。
而后,便是郑重一礼。
弯腰下拜的刹那,眼底的怨毒被他一丝不落的收住。
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真诚。
道:“上次是我等不是,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莫与我等一般见识。”
他知道浥轻尘有法子,从她说那番话开始,他就明白这女人在等什么。
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给。
浥轻尘故作慌乱放下香茶,起身双手托住对方,柔声抱怨道:“仙使这是为何?叫轻尘如何受的起?”
说是这么说,但是一点也没有让对方起的意思。
那白皙的柔荑好似铜浇铁铸版握着,让钟不会无法动弹,遑论是直起腰杆。
很快,他的额头开始出现绵密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
直到,他快支撑不住。
碑天鸣几次想阻止,都被他眼神劝退。
浥轻尘看差不多了,便笑笑的松开钳制,将人引到黑嵋跟前,道:“不是小女不肯帮忙,而是能帮忙的另有其人。
仙使若想活命,还得他帮忙才行。”
刹那间三人六目,目光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
钟不会同碑天鸣换个眼神,这是个危险的男人。纵然修为还是仙体,浑身却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无错更新@
黑嵋坐在花厅看了有一会儿,陈留为了不得罪人,两人一到便把所有人都请到了花厅。
自然,也包括他。
眼看着浥轻尘把矛头引向自己这边,哪里会不晓得她是何心思。
顿时侧眸道:“取酒来。”
身后的缇红恭恭敬敬扬手托着一壶酒水袅袅上前,低声道:“主人。”
黑嵋取过酒水,对二人道:“实不相瞒,吾这酒有点名堂。生则生矣,死则死,但不知二位仙使可敢一试?”
气氛,霎时凝住。
这是赤条条的挑衅,也是明晃晃的挑战。如果说不敢,无疑是打了他们这些上层修者的脸,如果说敢则无疑是把生死日后交到别人手上。
而这,他们赌不起。
命,说白了还是在自己手上的好。
可是,若不答应。
伤势一旦延宕,那么他就只有死路而已。
钟不会可以忍,所以选择了赌一把。
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夺过酒壶仰头饮下。
却很快抱紧胸膛,用力的蜷缩至地上。仿佛犹嫌不够,又用身体在地上努力的翻滚。
及至后面痛的受不了,将自己板将着摔出花厅,咕噜噜滚下台阶。
又抱着身体用力撕扯,刺啦啦布条落地。
而人则是摔了又摔,倒了又倒。
碑天鸣想上前搀扶,却被黑嵋拦下。霎时,二人四目相对,杀机毕现。
然黑嵋丝毫不怯,唯眸子中森森寒意做不得假,哪怕他在笑。
“仙使若想同伴死,大可以去碰他。
别的,就当吾没有说过。”
说罢,侧身让出道来。
碑天鸣看着钟不会的惨状,听着其声声惨叫,心里恨不得将这些嘴脸一把撕碎。
想着与其痛苦,不如早死早解脱。
冲上前,手起掌落。
眼看地上的人即将毙命,不期然对上其坚定的眸子。
钟不会一手抓紧心口,一手攀住碑天鸣的手腕。
咬牙,颤声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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