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枝春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依旧埋头账本,意兴阑珊的道:“欲海天只有本夫人不想知道的,没有本夫人不知道的。”
看着眼前一串串记载,落在她眼底就是一摞摞金银。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
墨如渊微怔,好厉害的女子。
道:“掌门信中有言,想请夫人代为调查不闻的来历。
至于价钱,但凭夫人喜好。”
一听这话,埋头账本的人眼中突然放出灼灼亮光,道:“此话当真?”
“是……”
额……好可怕好热烈的眼神他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不由得,脚步向后轻挪。
“那就好办了。”
一枝春合上账本,对他的举动只作没见,扒拉了一下珠子,抬眸道:“文镜经渊亦属大门大派,怎么查这点儿事,还需我这外人帮忙?”
言外之意便是,银子得收,该交换的也不能少。
因为,她都要。
墨如渊也是个明白人,道:“详情墨某不得而知,观掌门、师兄的交代而言,应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再加上,因墨某的缘故,红寡妇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她必在通往本门要道路口设下埋伏。
与此而言,不拘是洗砚台还是落霞孤鹭,都不是理想的可选人。无\./错\./更\./新`.w`.a`.p`.`.c`.o`.m
且信是经无意传与断肠,能让他们这般做,定然有其必为的原因在里面。”
“你倒是实诚。”
“不敢有瞒夫人。”
“好说,答案我现在就可以书信一封,你看是由你转交诗断肠还是由九曜楼出面送达?”一枝春说罢,开始移开算盘,取来笔墨书写。
其字体娟秀,端的是难得一见的好字,堪。(下一页更精彩!)
称赏心悦目。
“如渊不敢托大,此事还请夫人派人代为受累。”
一枝春笔下骤停,笑道:“那可是要加价的?”
“无妨,九曜楼的信誉值得此价。”
“臭小子,拿话拐着弯激我?”
“不敢。”
“罢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本夫人就饶了你这回。
记住,没有下次。”
说罢轻轻抬手击掌三下,将信装好递给来人:“将此信送到秋水无痕手中。”
来人一半面容绘有梅花,一半为黑发遮掩,看不出本来面目,双手接过信便退消失无踪。
其中,整个过程不曾看墨如渊一眼,也不曾说半个字。
一枝春觑向还荡着涟漪的虚空,将笔放到笔洗中清洗,边洗边道:“怎么?舌头让猫叼走了?”
墨如渊回神,作礼道:“失礼了。”
然心中之诧异,唯有自知。
眼前的女人除却自身深不可测之外,连同她的人,也都不简单。
无怪乎,九曜楼能屹立不倒。
“你不好奇我给秋水无痕写了什么?万一,我没写答案呢?”说着,她把笔搁在笔架上。
然后起身,抬手整了整云鬓。w_/a_/p_/\_/.\_/c\_/o\_/m
经过其侧时,示意跟上。
“墨某信得过夫人。”言毕,随其缓步慢行。
一枝春拿起摆放在旁的镂花宝瓶,细细擦拭,然后迎光打量道:“秋水无痕想的倒是不差,做事也严谨。
但凡他稍有偏差,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此话怎讲?”
“不闻的来历,确实有问题。”
“这……”忽的,他脑海中窜过一道灵光,沉声道:“敢问,不风掌门的死是否和他有关?”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放下宝瓶,她转身又拿了枚果子信手剥开,捻了片果肉放在唇齿之间,细嚼慢咽,道:“此事能骗骗那些无知愚民,还能骗得你小子?”
“墨某不是这个意思。”
“哦?”
吟哦一声,却是侧眸背对。
那眼底一丝精光,恰到好处的被掩盖。
“我……墨某是指不风实际死因,是不是与其来历有关?”言语中,不知不觉已经带上急促。
“坐。”闻言,一枝春手上的果子径直抛了过去,寻了个靠近的座坐下,道:“此事年岁久远,知之者甚少。”
“夫人既知晓,恳请垂爱,为小子解惑。”他一把接住果子,放回果盘内。
“这嘛……本夫人还不能和你说太多。”
“……”
“但可以告诉你,不风的死确实和他有关系。”我这么说,你……可懂?
墨如渊僵住,好一会儿,神识方自震撼中拽回理智,一点点归笼。
如果是这样,那么不风的死便不能以等闲视之。
忽然,他想到了素鹤。
素鹤既与不风结成同门,甘做解印人。那么,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知,还是不知?
思及此,起身拜别。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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