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彼时种种,言犹在耳。
周乙抬眸偷看,犹豫着要不要说。别说主子听了什么反应,就连他当时听了都觉得好似做梦,替百里素鹤不值。
勇王坐等没反正,抬眸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个满怀,没好气道:“让你说便说,磨磨蹭蹭做甚?”
“不是,是这件事整个儿透着离奇。”曾经力挺的是她,如今给百里素鹤致命一刀也是她。
很难想象,这会是同一个人。
“怎么讲?”
“百里素鹤当时从人群遁走,浥轻尘随后赶到。但她不是来替素鹤自证清白,而且坐实其污名。”
“这……”她怎么说?
“浥轻尘自言当初受其欺骗,故误认贼子为恩人。如今识破险些命丧,亏得侍女缇红忠心。w_/a_/p_/\_/.\_/c\_/o\_/m
舍了双臂,这才逃出生天。
而今,也是天涯海角誓要血债血偿。”
勇王听罢,久久不能言语。低眸看着手上的信,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谬,可笑。遥想当初,自己擒而放之,被其走脱。
百里素鹤为其安危,百般设法取证。
可现实却是,他们都被玩弄与股掌。
好深的心计,好可怕的心思。
只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周庄背后主谋是她,然行凶者确系被忘忧操控的王全等人。而她,为何要针对小周庄出手?
这且不够,在毁尸灭迹后。
又接二连三制造命案,中间还有红寡妇出手。二者之间,若说没关系又好似有牵连。所说有牵连,却好像哪里说不通。
在那之前……
莫非,二者在此之前便有勾结?
想到这里,勇王再也坐不住。
起身就往外走,周乙匆忙追上,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去找老四。”
闻言,顾不得僭越,周乙快步挡在大门中间,道:“殿下,数属下冒昧。您此去,未必能找得到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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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咱们还不如坐下静思对策。”
“怎么?本宫刚从小大宫回来……”
“四殿下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若非他有心候着,几时是我等想找便能找到的。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个人去小大宫看看,一去便知分晓。”
“如此说,他之前是有心候本宫。早就知道父王必会差本宫去寻他,而他也知晓找他是为了何事?”
故他,一口应下没有拒绝自己。
周乙不清楚他去小大宫是为了何事,但能让殿下亲往定然不简单。不过观其神色,想来此行圆满,应是四殿下没有拒绝。
缓了口气,道:“殿下,此去定然小大宫无人。
这信上究竟说了什么?值得您如此着急?”
勇王看了眼手上的信,忽的一掌震碎,道:“信是何时送来的?”
“大约一柱香前。”怎么?有问题?
勇王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摇头,道:“不是,负责监视九曜楼的人还在吗?”
“在的,未免打草惊蛇,属下特地叮嘱他们只需远观即可,务必藏好身形。
殿下,可是事情有了转变?”
“你去让他们都撤回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为何?”小周庄那么多人,难道这仇不报了?
这公道,不讨了?
“别冲动。”勇王拾级而上,不回头也清楚他是什么心思,道:“公道要讨,仇要报。但不是枉送人命,保家卫国,战士战死是天命。
可这桩案子,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趟入。
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
周乙登时立在原地,意思他当然明白。是说这和东门之战不同,可是他不甘啊。他的发小、熟悉的人,就那么枉死。
明知道忘忧是凶手而不能抓,只因她巧言诡辩。眼前一直盯梢,他还想着不是不报,案子终有了结的时候。
然现在让他放弃,他怎能甘心?
黯然垂下的眼眸,是满腹的怒忿,咬牙道:“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即听到勇王说。
“莫冲动,报仇不成反失性命。”
“殿下?”
“不让他们去是因为此事已不是尔等能够插手,与其送死不如保存性命。
东门一战,本宫已愧对众人。
如何能再,让他们重蹈覆辙。”
“可万一忘忧抓不回,仇报不了呢?”
勇王抬脚迈过门槛,侧眸道:“忘忧该死,可她背后之人更该接受惩罚。”
“此言何解?”一听这话,周乙猛的抬头。莫非,里面还有隐情?
顿时,他想到了被毁掉的那封信。
难道,里面有答案?
可是,是什么样的真相让殿下必须以此来掩盖?转念间,他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那里有结果。
“不可。”
“殿下?”
“进来回话。”
“……”周乙犹疑了一下,敛了敛思绪,拱手道:“是。”
一进韬晦殿,就见勇王已经端坐在首位。
道:“本宫知你所思,然现在你最好不要去。
否则,便是真的打草惊蛇。
这般说,你可懂?”
闻言,周乙瞬间瞳孔紧缩。
这就是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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