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我不会给你添乱。”说罢,意有所指睇向远处走来的丫环。
“收起你那点心思,在我家乱来,小心我爹阉了你。”百里乐人作势威嚇一番,然后理了理有些不平的前襟,然后大摇大摆离去。
待他走远,箕鴀登时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任你百里流年如何威震欲海天,你儿子还不是让我耍的团团转?
软禁我又怎样?我箕鴀要办成的事儿,谁也挡不住。
想到这里转身朝丫环走去,不能碰还不能玩两下不是?只要他没做到最后一步,就不算他欺负人。
要说百里家丫环,确实够水灵儿。这一朵朵鲜花迎风绽放,摘不得还闻部分么?
而就他朝那几个姑娘走去时,少真无一也收到了消息。
三味看向手中的书信,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表少爷平日里犯浑也就算了,如今更是亲自把对付家主的刀递到敌人手上。
要他说,家主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对母子。一老一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信放回几上,闷声道:“家主,现在该怎么办?
外面都传遍了,说您强要菰家二小姐,菰家主卖女求荣云云。就是这表少爷,早说留他不得,留则生祸。
您看看,这都什么事儿?
往日他哪回在外面惹了事,不是您摆平的?可您看看他干的叫什么?亲疏不分,黑白不辩,竟还自己送上门。
如今叫人拿住短处不说,更让少真府落入是非漩涡。
要不,我去把他……”
三味气不过,悄悄比了一个做掉的手势。
少真无一扫了眼书信,心平气和道:“小鱼儿在做什么?”
“……小姐这两日对绣花起了念头,说是要绣荷包给您佩戴。”说起碎玉人,三味立马态度来了大转变。
并没有因为过往,而对姑娘家有所看轻。相反,他是十分拥护和赞同。巴不得他家家主早点和人把亲成了,反正名声担了,要不干脆就把事情坐实。
一旦事情板上定钉,他看谁还有那个胆子对少真府指手画脚。
少真无一将书信拿起,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亏得百里流年有心,居然让人写了满满三页纸。
实际上纸虽三张,话只有三个字。
六尺巷!
念即此,手上顷刻自燃。
接过三味递来的帕子,将手慢慢擦净。
好一个六尺巷,这是警告自己不要得寸进尺吗?
只可惜,自己不是张英,他也不是凡人邻居。想要自己不插手?绝无可能。
不过,箕鴀还不能让死是真的。
道:“吩咐下去,叫众人行事都尽量低调。千万不要和监察天司的人发生冲突,若遇着挑事的也尽量忍,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另外,多留心菰府。”
“是,那表少爷?”
“无妨,百里流年杀他并无意义。不过是借他做个由头,警告吾。”
“家主,那是不是代表百里公子那边已经顺利离开?所以,有人才会急了?”三味问到,想到监察天司这回也栽了,胸中的郁气少了几分。
虽然没让对方伤筋动骨,但打了监察天司的脸,解气啊。
少真无一颔首,帕子递回给三味,端起几上的茶,浅酌细品道:“吾的荷包,何时能绣好?”
这一问,顿时把三味问了浑身不得劲。
“嗯?”少真无一眉山微凛,有问题?
三味赶忙摆手,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因何?”
“这……”三味头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小鱼儿姑娘啊,看着样样都好。善良,可爱,还透着那么一丝古灵精怪,偶尔还带点娴静。
可有一条,女工方面真的差强人意。明明给她找的最好的绣娘,愣是绣的一言难尽。
“不能说?”
“不是,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您千万可别有什么期望。老话说的好,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吾知道了,你去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吧。”少真无一放下茶,起身离开。
三味赶忙跑去替他开门,甫打开,就见碎玉人兴奋的跑过来。
因为跑的急,上台阶时踩到裙摆一头栽进少真无一怀里,看的三味面红耳赤,摸着木门呲溜闪到外面跑了。
娘哎,再看下去他觉得鼻血要遭不住。
少真无一将人自怀中小心扶起:“有没有磕疼?”
碎玉人抬起粉颊,开心的摇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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