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难求,人难找,真是天亡众人不成?
放眼欲海天,除了拂清风,没人治病救人救的那么任性兼随心所欲。
要他救人,可以。
一,你可以不远万里前往维叶谷求诊。拂清风会很乐意救,而且到了谷内你仇家再厉害,他也不会到谷内作乱。
你可以安心养伤,等到痊愈再出去。
二,你如果不知道维叶谷在哪里,找不到去的路。或者说,你不想跑那么远。那也行,不过你就要赌运气。
碰上了,对方分文不取也会救,绝不会看着你死。
前提是,你确实快要断气。
不是此二种,能请动其救人的,难之又难。
后来,自己就那么心灰意冷回到瑞锦宫。不想,素鹤又在提及此事。
顿时,低头斜眸迎向素鹤,道:“公子怎会想起要问两位王弟?”
倏然间,他似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老四曾和拂清风算得上薄有几分交集,前回中了暗算,全赖对方出手。
想来,他必是去找了拂清风。
而素鹤和此人的交情,历来是众人一大谈资。
如此看,药必是拂清风的无疑。至于是经谁的手,再怎么到老四手中就值得玩味儿了。
素鹤怔了怔,浅笑道:“自万隆城一别,一直无缘拜候两位殿下,故今借此机会想问上一问。
殿下若是不方便回答,那就当素鹤没问过。”
观勇王突然因此陷入沉默,料是弦歌月得到丹药并未说明,那他也就没有必要拆穿。
勇王没料到他这么个答案,一时间有种恍惚感,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缓了缓心神,道:“已无大碍,将养两日便可无事。
届时,定让他二人亲自登门,以谢三位活命大恩。”
“这却不必,我三人不过是忠人之事,当不得如此大礼。”
说罢,看了眼外头的烈日,道:“叨扰殿下许久,我也该回客栈。
殿下,请了。”
“请。”
素鹤要走,勇王自然起身相送。
只不过,刚迈出一只脚,就听得素鹤道:“殿下止步,在下自去即可。”
登时,勇王讨了好大一个没趣儿。
左右人都走了,他也就开始琢磨素鹤所说之事。
凭心讲,得知忘忧猛不丁接了一个女客他不担心吗?答案毫无意义,他比知情的几个都着急。
然他却是几人之中,对此最无力的那一个。
想到素鹤说的异变或不幸之事,他就再也没法子踏踏实实养他的伤。琢磨的半晌,杯中的茶侍女都已经给他换了两回。
越想越不放心,同驻守瑞锦宫的侍卫粗粗交代了一番,便自行出了王宫,沿道儿走,看方向是往抚灵阁而去。
而抚灵阁,不知道浥轻尘是以什么方法说服了陈留。总之此回的态度与上次大相径庭,可谓是对其谦卑有加。
就连灾佘一句同浥轻尘无伤大雅的话,都让他好生训斥了一番。弄得小灾佘登时红了眼眶,跑出客厅。
浥轻尘道:“他乃戏言,实为无心之举,验师何故如此责骂他?”
陈留拱手赔礼,道:“礼数不周,是陈某管教失责,还请浥楼主勿要见怪。”
“验师客气了,如无他事,此事咱们便说定了,验师觉得如何?”
“陈某自无二话,但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什么案子,总是拖的越久证据越易消失,咱们虽是踏身仙道不在凡尘,这事也不另外。
浥楼主想要查出贵楼的真凶,当有心里准备才是。”
浥轻尘颔首,道:“明白,不拘结果如何,只要验师肯伸手搭一把,轻尘已是感激不尽。”
“浥楼主客气。”
正说着,外头隐隐传来灾佘的声音:“大殿下,您来了?”
“嗯,你们验师在吗?”
“在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带路吧。”
不肖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
浥轻尘收回目光,嘴角噙一抹温婉大方的浅笑,道:“既有贵客驾临,轻尘就不在厚颜叨扰,告辞!”
“请。”陈留拱手道别。
一进一出,两相正好擦肩而过。
浥轻尘点头致礼,却是脚步未停。一阵若有似无的女儿香,便好似一片羽毛轻轻从勇王心上拂过。
勇王一脚迈过门槛,顿时回眸看着那袅娜的背影微微出神。
灾佘看在眼里,朝地上呸了一口,嘀咕道:“真没教养,见了大殿下也不见礼,实属可恶。”
话音刚落,陈留呵斥已至:“住口,你对浥楼主无礼在先,怎可诋毁在后?那等身份,也是你可以随口妄议?”
“验师?”灾佘不明白以前自己说什么都行,为何现在就不可以?
明明上次,验师是讨厌这个女人。目下才多久,事情便翻了一个天。
“下去。”
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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