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隐在另一较,位置距离自然没有那么理想。但不影响他将事情看个大概,听个一知半解。
有道是:“恶人嘴里说出的话,虽然不是真的,却也可以看个大概。”
等了许久,眼看这日头越来越毒,变成了晒爆.头的那种。
两人皆是抬头望望天,被太阳照的不自觉眯起眼睛。再看向忘忧时,俱都在心里纳闷的紧。
大老远,想方设法跑到了这里总不能是为了晒太阳。
然她既无动作信亦无接头之人出现,那她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秦漠想不通,砸吧一下嘴皮子小心将气息收到极致。对方不是普通人,他还是小心的好。
小云往他这边瞟了眼,暗暗点头。还行,小伙子知道警惕。她也就不用担心接下来因他暴露,或者凭添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日头爬到正中。
突然,传来一丝极细极微的动静,以感知而言,那便是悉悉索索之感。只不过太轻太轻,轻到不是有心留意都会被忽视掉。
二人定睛望去,乃是一只血纹蛛自地上挨着草皮悉悉索索爬过来。
它目标极其明确,一来就直奔忘忧。
忘忧在它身上也没少吃亏,自然晓得它代表的是什么?屈膝蹲下,朝血纹珠摊开掌心,让其慢慢爬上来。
那血纹蛛顺着她的手臂爬至香肩处,之后更是人性化的直立起来,扒住耳朵一通嘀咕(虫语)。
随后,它自忘忧肩头跳下落在草皮上,快速的潜入其中。
这一幕,看的两人措不及防。
本以为,百里素鹤下了通碟,以邪人渴求解印人下落,尤其是云行雨极有可能会是他们想找的人。照理,这样的大事,背后的操控者应当会亲自现身。
然现实是,他们并没有看到来人只看到了一只血纹蛛。
而且,这只蜘蛛说了什么?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毕竟……(语言不通)。
忘忧看了眼草丛,小心环顾四周,在她确定没有可疑后,才低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压下因风鼓起的裙摆,快步走出两人视线。
显然,她这是得到指示要回去了。
秦漠见状,二话不说当即远远蹑上。
小云沉默了片刻,看了两人离去的背影,随后她朝血纹蛛消失的方向追去。
红寡妇站在一处峭壁上俯瞰群山,朝山下轻吐一口气,登时群里绵绵雾起。
绕是小云修为不凡,然也没跟出几十里就迷失的茫茫白雾的林中。更甚者,这雾人吸进体内竟有眩晕之感。
小云当即自封几处要穴,随即撤出林中不再深入。
也不知等了多久,红寡妇抬手一招,那还在路上爬行的血纹蛛登时被召唤至其掌心。
轻轻的抚摸其毛茸茸的背部,道:“办的不错。”
血纹蛛扒拉几下爪子,大致是我既然事情办的不错,您也满意。那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啥的?
话说,它最近一张好看的皮子都没有吃到。这嘴里别说淡出鸟儿,它都已经淡的快忘了皮子是啥滋味。
说好的,带它来出来吃好的,玩好的,结果卖力卖半天,啥也没捞着。
想到这里,小东西也有了自己的脾气。
它本就不是凡物,又得红寡妇这些年邪术浸养,那灵性更是非比寻常。除了不能化成人,人懂它都懂。
人不懂的,它也懂。
红寡妇给了它一个脑瓜崩儿,笑骂道:“小红红,你这就不乖了。
老娘背后之人还没查出来,你就急着那点口粮,是想坏老娘的好事吗?”
血纹蛛两只前抓住搭在一起,做作揖状,连道不敢。
看的红寡妇登时眉目间神采飞扬,改崩为抚,望着山下道:“就数你机灵。”
而血纹蛛虽然没捞到点心,但是被夸了心里还是跟美的。又在她掌心蹭了蹭,主人啊……打个商量呗,皮子吃不着给点好喝的打发也行啊。
人家好歹出力了不是,怎么着大小是功不是?
红寡妇哪会不知道它的小心思,遂将它置与呼之欲出的雪白上。
它也是个嘴挑的,明明哪里的血不是喝?但它偏要吃那两团精华所在,搁别的地方看也不看一眼。
好在红寡妇对此很是宠溺,由得它随意尽兴,想吃哪儿吃哪儿。
到底,小东西也是她当初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得到这么一只。是故,诸事她都宝贝的紧。
等它吃饱喝足,红寡妇任由它从前爬到脖颈处,道:“吃饱了?”
血纹蛛两只前爪子扒拉扒拉几下,像是在说:还好还好,就吃了八分饱。没有好看的皮子,吃啥都少了一股味道。
红寡妇乐了,小东西越来越得劲儿了,道:“给你吃,你还挑上了?
下次,饿个十天八天再说,还反了你?”
说罢,也不管血纹蛛的惊恐将身没入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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