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恨去找百里乐人,可这小子背着菰勒勒难得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厮混,哪里愿意回去。
三下五除二,便把帘恨轰走。
箕鴀连忙竖起大拇哥儿,赞道:“兄弟,你是这个。
心里有咱们哥几个儿,来,走一个。”
说罢,敬了百里乐人一杯。
百里乐人也欢喜啊,美人虽好,但终不能替代兄弟。有些事有些话那只能和兄弟说说,美人嘛那是用来哄用来宠的。
喝了酒,百里乐人抓把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剥开,再取出花生仁高高抛起丢进嘴里。
痞气十足道:“哥几个儿最近都忙啥?”
陆秉生道:“能有啥,我们几个还不就那样。”
裴无济也道:“对啊,比不得百里兄你潇洒,最近同菰美人进展到哪一步了,啥时候……嗯,那啥。”
他朝百里乐人挤了一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问他什么时候把美人搞到手。
百里乐人顿时拿花生砸他,叱道:“肤浅。”
他们家勒勒是能随便对待的美人嘛,一个二个脑子里装的都是啥?活该你们单着。
裴无济摸着额头,悻悻赔笑。
陆秉生算是比较厚道,没怎么笑话。他们虽是官家子,但到底不是大家出生。所以不管怎样,他还是和裴无济更近一些。
箕鴀就没那层顾虑了,有个文宰表哥,除了百里乐人他卖过谁的面子,服过谁的软?
也是他命好,他娘会投胎,跟文宰他娘是一母的姐妹。后来老少真家主夫妇遇难,便是这姨母一力帮衬着。
虽然没什么用吧,但当时那种虎狼环伺的情况下,少真无一还是很念这份旧情。
这也就有了箕鴀的作威作福,母子俩本来在自家过的并不如意,也就比下人强一点。
箕鴀娘生的普通,不会讨夫婿欢心偏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整日把后院闹的是鸡飞狗跳,老少真家主一倒,她便被休了,娘家又嫌她是个弃妇。
她便投奔孤立无援的少真无一,一来二去还真换了场滔天富贵。
娘俩搁少真家不是横着走,那也是除了少真无一谁也看不上。
裴无济被他笑了也只能跟着赔笑,甘心不甘心只有自己明白,但索性还有一个陆秉生,朝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陆秉生会意,起身给百里乐人、箕鴀斟酒,然后坐下道:“百里兄喜觅佳人,箕兄什么也找到意中人,让兄弟们见识一下。”
箕鴀最爱的便是旁人拿他和百里乐人并排提,起身直接坐到陆秉生旁边,勾着他的脖子,道:“我呀……”
陆秉生本来正恭敬的听着,等半晌,没动静。
便抬头看看什么情况,一回眸就瞧见箕鴀嘴巴微张,口水就跟决了堤似的,哗哗往下淌。
登时大吃一惊,猛推道:“箕兄?箕兄?”
箕鴀没反应,两眼仍是看的直愣放光。
这一来,三人也起了心思。俱是随着他的目光向楼下张望,可巧,来的几个有两个都是百里乐人的熟人。
百里乐人登时摸了摸桌子边缘,想着要怎么开溜。
然箕鴀回过神,当下就从二楼窗口跳下去,拦住美人去路。
说起来,王城的女眷出门,长的好看的,十有**都被箕鴀调戏过。
有甚者,直接尾随美人回家,待到夜深人家把人家身子夺了。
通常这些女子会看在他是少真无一的表弟,也就哭一哭算了。
加上这小子床.上会来事,久了那些女子尝到甜头,慢慢的竟成了暗中往来。
浥轻尘和素鹤等人走华阳门由东而入,正打算找家客栈歇歇脚,就被箕鴀这么二世祖挡了路。
遂呵斥道:“请让开。”
箕鴀什么人啊?瞧见这么大美人,哪里肯放手。什么王城第一美人菰勒勒,那是没得比。
又瞧几个眼生,哪有什么好顾及的。
伸手就要摸浥轻尘的脸,素鹤想要喝止,却被她自己按下,侧身避开被触碰,反手给了箕鴀一巴掌。
“哟呵,还挺辣的呀。”箕鴀摸了摸嘴角的血,越发的激起了邪念。
也怪他平时不好学,除了生而为仙,什么修为都没涨。更别说,让他看出对方深浅。
王城里横行惯了,逮谁都让他一头。
但浥轻尘不会让他,便是素鹤等人也不会。
这二世祖吃了亏,哪里能善罢甘休?
劈面一拳砸向浥轻尘面门,浥轻尘看他是个普通仙者,又不好下死力打,便是真元也不敢催上,怕一个不好闹出人命。
遂只是以武止武,左手格挡,右手趁机向上切中其下巴,把人给拍飞了。
惹来围观者一片叫好,但被箕鴀瞪了一眼后,立马捏着鼻子收了气儿。
箕鴀那个气啊,自打他靠上少真无一这棵大树,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自地上一骨碌爬起,忽然暴起一拳砸向浥轻尘的头。
吓的围观者都丝丝倒抽冷气,这二世祖浑归浑,一把子蛮力还是有的。真被他砸中,那还不得被他拖回去吃干抹净?
浥轻尘侧身闪过,一手搭住箕鴀手腕向前拖拽,然后飞起一脚直踹其肋,只闻得“咔嚓”一声,箕鴀倒地不起。
抱着断处,痛的嗷嗷大叫:“要打死人了,兄弟们还不过来帮忙。
哎哟喂……”
百里乐人几个正准备开溜,结果让箕鴀那一嗓子全坏事了。
走是走不掉了,只能大摇大摆从二楼飞下。
素鹤挑了一眼,好家伙,原来是你的兄弟。
百里乐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初夺人皇石时,他可没少吃亏。(虽然毛都没少一根,但是他觉得自己亏了。)
再见素鹤,自然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