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什么呐?不是说带我去玩吗,我来了,走吧。”菰勒勒两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打量百里乐人。
有时候,她觉得看这呆子还蛮好玩的。
“没,没什么,走吧。今天就你我,没有旁人打扰。
我可是为了勒勒你,推了箕鴀他们几个的邀约。”
“怎么?后悔啦?”
“哪能啊,兄弟如衣服,勒勒你是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
当然,还是你重要。”
“嗯……你今天吃什么了,怎么跟抹了蜜似的。”
“嘻嘻嘻,喜欢吗?喜欢天天说给你听都可以……”
“走了走了,再皮?你自己玩。”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还真算得两小无猜。
出了菰家大门,便径往闹市走去。那里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看的比比皆是。
菰勒勒爱买买买,虽然她并不缺。但买东西,能使她快乐。
花了别人的银子,她就更快乐了。
百里乐人晓得她的心思,遂投其所好。在他眼里,菰勒勒这是真性情。而且,百里家不差那点银子。
她喜欢,让她花就好了。
菰勒勒买了不少金器珠玉,无一不是珍品。但她菰勒勒买东西,自然不是为了买来看。
来到河边,望着翻腾的水花。菰勒勒让百里乐人打开锦盒,然后抓了把珠玉在手,开始一件一件丢进河中。
河流湍急,扔进去,冒个水花,就被卷的不见踪影。
然菰勒勒花银子,就是为了打水漂,听个响。
“勒勒,好听吗?”百里乐人笑嘻嘻问。
“那当然,对了,你怎么还有空来找我?”不是说你家那谁出现了吗?
“咱们不是事先约好的?答应了你,哪能失信。”
“可是,我听说你家那谁出现了啊?”
“扑通”,菰勒勒挑了串玉珠扔进河里,通体晶莹碧绿,别提看着有多馋人。
嫌不过瘾,又抓了把金簪金臂钏撒入河中。
百里乐人也知道她指的是谁,不甚在意道:“那厮回就回吧,哪能和你比。”
“是吗?可是,我还听说……”
“嗯?”
“听说他已经和清风谷主汇合了,这两人碰在一起,接下来的事肯定不简单。”
菰勒勒掂着手上的金物,有一搭没一搭往水里丢。
欲海天百里家算是保霜派,保鹤派据说当年因为百里素鹤生母个人原因,几乎死绝。
只是百里无霜性格虽怪异,对这个兄长则是实打实的崇敬。
如果百里无霜归来,那他势必会让位百里素鹤。这样一来,身为保霜派的百里家,难免不受牵连。
与她所想要的,会有出入。
百里乐人暗暗心惊,这事情他都不知道,勒勒怎会知晓。遂按下心悸,仍如常般:“啧,多大的事。
那厮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翻不出欲海天。咱们出来玩,就开开心心玩。提他?多扫兴。”
“哦?你嫌我多管闲事呀?”
“啪”,百里乐人胸口挨了一击,被菰勒勒推的踉跄后退。
“勒勒,勒勒,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是说天大地大,不如勒勒你大。那厮回就回吧,不是还有老头顶着嘛。咱们,就不要管了。”
百里乐人怀抱锦盒,拿肩头轻轻撞了下菰勒勒。
“好吧,算你有理。”
“嘿嘿嘿,你是怎么得知此事的?”百里乐人空出一只手,摸着心口。他被菰勒勒刚刚那一眼,荡了心魂。
“我家那个二妹,最近离家出走了。爹就派人到处找他,然后就听到这事啦。”
“哦,听说你那二妹一直养在深闺,咋跑了?好看吗?”
“百里乐人……”
“别别,别,我就是一问,你看我那几个兄弟都还单着。
是不是,那啥?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好我好大家好。
“死了你这条心吧,我那二妹,一年到头我都见不到几回,你们还想?”菰勒勒没好气把东西塞回锦盒,横了一眼。
“哦,不是说那丫头是伯父捡的?怎地,比你还金贵?”
“哼,当然不是。只是爹看她可怜,我让着她的。”菰勒勒傲慢的抬起头,看着锦盒愈发不顺眼。
上前夺了,一股脑全扔进河里。
“不玩了,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好,要不要我背你,走了那么久脚也痛了吧。”说着,作势蹲下。
菰勒勒翻个白眼,道:“我没那么娇气。”
不让百里乐人背,不是她顾忌旁人指点。而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百里乐人不知,道:“成,那我送你回去。”
将菰勒勒送回家,在离开菰家范围后,百里乐人身形提到极致。
几个点落,闪进白蘋怒涛。
“老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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