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过迎香那边姑娘大可放心,她……一直都喜欢我,我从未理过她。昨日姑娘把事情吩咐下来后,我便去找了她……”
说到这里,他脸色胀红,却并不是害羞,似是屈辱,也有羞愧,“她发过誓,她会咬死荷包是在芙蓉院前面捡的,绝不会把我透露出去,她会一辈子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
宋悦意轻叹一声,“好,既然你信她,我自然也信你。接下来你给我继续盯紧澜院的盈姑娘,今日她吃了大亏,就恐不会甘休,看她会跟哪些人往来。”
“是。”
宋悦意又道:“还有件事,现在其他的人我都不敢用,也只有劳烦你帮我多跑趟腿。”
留风忙道:“姑娘还有何吩咐,尽管说。”
“这几天我准备出府一趟,但是又绝不能让谢府的人知晓,即便是我们院子的,都要保密。你瞅个空,去外面帮我租一辆马车,然后……”
宋悦意低声吩咐了几句,留风连连点头,直到宋悦意确定他全记下了,方让他离去。
澜院里,下午的时候,一众婆子仆婢刚把里外收拾了一遍,阮盈就被人抬了进去。
望着墙角没清除干净的蛛网,还有漏风的窗子,她的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紧跟着外头又来了人,把院门从外面上了锁,在侧面让工匠给临时砸了个门出来,直通百寿堂。
海棠见状跑进来急得直哭,“姑娘,老夫人这是要把你锁在百寿堂不成?难道姑娘日后进出都要受老夫人的看管?她们太过份了。”
盯着屋顶发呆的阮盈半天没应,过了一会,才狠狠擦干眼角的泪痕,慢慢坐起来,“海棠,今日是我莽撞了,实不该亲自动手挑衅宋悦意。我不仅自己身子吃了亏,还让她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把我置于此地,是我小看了她。”
海棠道:“姑娘,老夫人似乎相当信任宋家表姑娘,要不我们暂且听四爷的,安静住在谢家便成。”
阮盈冷笑,“你懂什么?此女心术了得,最近一段时间令哥哥都不会出门,要与她一起置办老夫人六十大寿和明年的婚事,多番接触下,若不能让令哥哥厌弃她,与她离心,那狐媚子终会让令哥哥对她另眼相看。”
海棠沉默,今日自见过宋家表姑娘后,她那端庄又娇媚的模样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家姑娘说得很有道理。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阮盈起了床,衣也不披,就推开了窗子,望着漆黑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喃喃道:“令哥哥这个时辰应该已经知道我被老夫人带来澜院的事,可是他却不来看我。海棠,我的一生都押在了他的身上,你说我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呆在这里等他垂怜?”
海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次日一早,谢璟令才回府。
洗漱一番又换了衣,感觉人精神了些,方带着阿福去春舒院找宋悦意给她父亲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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