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承乾只在“被房俊知晓”与“被李靖知晓”之间纠结几个呼吸,便果断道:“出城之时通知越国公一声,并且请其派遣军中精锐予以接应,万一将军出城之时遭遇叛军阻截,亦能有一个照应。”
“喏。”
李君羡这才领命而去。
待其走出房门,太子妃自里间屋内走出,纤侬合度的娇躯穿着一袭湖水绿的宫装长裙,满头青丝一丝不苟的盘成一个发髻,缀满珠翠,螓首鹅颈、聘婷秀雅,来到李承乾身后,一双雪白的素手搭在太子后颈,微微用力揉捏。
嗓音轻柔婉转:“殿下何必这般纠结苦恼?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不以此等雷霆手段对皇族中人予以震慑,任凭他们吃里扒外、勾结叛军,这才是有负职责,亦辜负了外边为陛下浴血战争的数万兵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殿下不必介怀。”
夫妻之间,自然相互了解,深知太子软弱之个性,平素每每听闻地方有灾祸便饮泣不断,何曾下令屠戮生灵?更何况是血浓于水的皇室诸王……
李承乾叹息一声,反手拍了拍太子妃柔软纤细的素手,无奈道:“你不懂,人心之欲望是受到道德、律法诸般限制的。如今父皇已经……以眼下之局势,孤大抵会登基为帝,届时九五至尊、皇权在握,天下亿兆生灵生杀予夺,什么都能得到,想要得到的却只会更多,‘欲壑难填’便是如此。若是不能约束自己心内之暴戾险恶,任其恣意增长,终有一日不可控制,成为乖戾残暴之君,荼毒天下、遗祸后世,被天下人所唾弃。”
欲望需要克制,需要道德、律法等等予以约束,然而身为人间帝王,掌握天下至尊之权力,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限制。杀人这种事与女色一样,越是做得多,便越是不将其当回事,等到将来有一天视人命如草芥,那他李承乾的路大抵也走到尽头。
这与他的追求不一样,虽然他性子软、没主见,可自幼作为储君被予以培养,心底还是有着抱负的,想要做出一番名垂千古、造福万民之宏图伟业,岂能放纵欲望、自掘坟墓?
隋炀帝想当年也曾是姿容俊美、风采非凡之少年郎,结果一朝登帝位,便恣无忌惮,只把江山视作手间玩物,亿兆黎庶只是枰上棋子,杀戮征伐只为彰显不世之功,结果生生将一个诺大的帝国折腾得内忧外患、满目苍夷,终至身死国灭、遗憾万年……
“当初魏徵病故,父皇悲怮不已,曾对房玄龄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孤以史为镜,隋炀帝之殷鉴未远,岂能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殿下英明,有圣主之相。”
太子妃美眸注视着丈夫微胖的脸,似乎见到了唯有千古明君所焕发之光采,满目崇拜,爱慕无限。
欺霜赛雪的手臂便揽住丈夫的脖颈,娇躯贴在丈夫背上,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殿下,夜深了,臣妾服侍您就寝吧。”
湿热的喘息喷吐在脖颈上,李承乾心中一荡,手臂向后揽住太子妃柔弱纤细的腰肢,将整个娇躯拉过来,搂在怀里。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房俊曾说过的一句话: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藥,不仅对男人有效,对女子更是有奇效……
*****
玄武门外,右屯卫大营。
营帐之内,送走李君羡的房俊坐在案几之前,慢慢的呷着茶水,思考着事情,直至鼻端香气萦绕,这才回过神。
刚刚沐浴之后的武媚娘披着一件淡泊的宫装,将婀娜的身姿掩藏其中,领口微开,露出一大片雪腻的肌肤,隐隐间可见山恋起伏、引人入胜。
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郎君火热的目光,武媚娘上前跪坐在房俊身边,雪白的素手绾起乌黑的长发,裙裾下露出两只莹白纤巧的秀足,艳丽妩媚的美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水润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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