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将军都不愿让他们在敌人亡命冲锋之下受损。
“诺!”
早已士气高昂血脉贲张的唐军轰然应诺!
薛延陀瞅了瞅身旁跃跃欲试的几个世家子,沉声道:“战阵之上,刀箭无眼,谁也看顾不得谁,是生是死,只能凭天有命!若是留在此处,本帅不会嘲笑他没胆,因为唯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取得最终之胜利。但若是跟随吾前去冲阵杀敌,那就将所有的胆怯恐惧都抛在一旁,脑子里只能想着如何将兵刃刺入敌人的身体,如何躲避敌人的砍杀!纵然是死,也得给老子面朝着敌人的方向发起冲锋,谁敢当逃兵,老子可不管平素交情,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以正军法!”
李思文、张大象等人心中一凛,可这个时候哪个肯认怂?
齐齐以拳头擂着胸甲,大声道:“大帅放心,吾等追随左右,拼死杀敌,宁死不退!”
“好!”
薛万彻赞了一声,将手里的马槊举起,环视四周,大吼一声:“冲阵!”
“冲阵!”
“冲阵!”
薛万彻身为主帅,却一马当先,两条粗壮的大腿狠狠夹着马腹,胯下战马一声长嘶,猛地窜出去!
万余骑兵紧随其后,后阵的战鼓隆隆声响,陌刀阵听到鼓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薛万彻便率领着麾下骑兵自缝隙之中穿过,一头扎进薛延陀阵中,锋矢一般向着正缓缓集结兵力的薛延陀中军冲过去!
薛延陀骑兵长途奔袭,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此刻被陌刀阵狠狠狙杀,更是士气低落至极点,再被以逸待劳养精蓄锐的唐军骑兵一冲,顿时溃不成军,浪奔逃窜。
薛万彻手持马槊,冲锋在最前,身后的破风烈烈飞舞,马槊上下翻飞,但凡挡在面前的敌人尽皆被挑刺而死,他力气奇大,敌人纵然能够抵挡,往往也是兵刃被挑飞,甚至直接兜头盖脸的给人家砸下马背去……
战场之上,他就是锋矢的箭头,所至之处,敌人惨嚎坠马,几无一合之将。
跟在他身后的李思文等人也被惨烈的战场刺激得忘记了恐惧紧张,手中兵刃挥舞,紧紧跟随着薛万彻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往前冲!
心中对勇冠三军的薛万彻涌起深深的敬佩!
以往在长安的时候,薛万彻的名声并不好,身为大将军却被妻子丹阳公主所虐待压迫,丢进了男人的颜面。而且此人不擅言辞,有些愚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依仗着河东薛氏的家世才有了今时今日之官爵成就。
然而到了战场之上,才陡然发现此人之勇猛,乃是天然为了战场而生!
在长安,他是备受轻视的二世祖。
战场上,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无敌的猛将!
勇冠三军,光彩夺目!
……
刚刚聚集了万余兵卒,列好阵势,尚未等冲锋,反而被唐军后阵杀出来的一支骑兵给来了个反冲锋……
眼瞅着身前刚刚列好的阵势被唐军一顿猛冲顿时溃散,兵卒四散奔逃,大度设骑在马上一阵眩晕,肩胛处的箭创一直未能处理,流血使得他有些乏力,兼且心底的焦虑和绝望以及悔恨,使得他濒临发疯。
那陌刀阵犹如绞肉机一般不停收割薛延陀骑兵的生命,现在敌人又开始了反冲锋,若是任由这支冲锋的骑兵凿穿己方的真谛,这么下去,这数万薛延陀骑兵就完全了!
此行任何目的未曾达成,父汗心心念念都是能够娶回一个大唐貌美如花的公主,能够与大唐和亲,借助大唐的盛威镇压草原大漠那些不服管教桀骜不驯的零散部族,很有可能因为自己冒冒失失的孤军深入,导致父汗的美梦永难成真。
他现在都不敢去想回去郁督军山的牙帐之后会遭受何等处罚,他只想能够把这些跟随他出征的薛延陀勇士活着带回去!
能带几个是几个!
冲破唐军阵地是不敢想了,大度设将目光看向一侧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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