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誉堂也逐渐苏醒了过来。
一看见夜北承,他便紧紧揪住夜北承的衣襟,哑声道:“去救霜儿,她偷盗虎符和雌虫,毁了西陵根基,孤敖天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玄武!”夜北承站起身,大声将玄武唤到跟前。
玄武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白誉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白大人他……”
夜北承道:“将众人护送回营地,另外,将白大人交给沈博凉照看!”
玄武道:“王爷不一起回去吗?”
夜北承道:“拿着本王的虎符,去召集三军将士,即刻随本王攻入皇城!”
玄武担忧地道:“您受了重伤,已经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攻城的进度已比原计划提前了半个月,王爷不如先回营帐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攻城也不迟……”
夜北承将玄武的话打断:“本王等不了!”
即便他能等,他的霜儿也不能等!
他只恨自己为何不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攻破皇城!
他不敢想象,他的霜儿此刻该有多绝望无助,她孤零零的被困在西陵,该有多害怕……
“所有人听令,随本王即刻攻入皇城,血洗西陵!”
西陵皇宫。
梳妆完毕的林霜儿静静的坐在妆镜前,铜镜中,她神清骨秀,雍容高贵,一身繁琐瑰丽的红色喜袍衬得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即便此刻,她心如死灰,双眼空洞,可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殿门被人推开,孤敖天同样身着一袭红袍,逆光而立。
林霜儿从铜镜中看见了孤敖天的身影,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
红色的喜袍没有驱散他身上自带的邪气,反倒衬得他原本的冷白肤色变得更加白皙,加上他嘴角噙着的那抹邪笑,整个人邪妄又妖冶。
他来到自己的身后站定,林霜儿下意识想要逃离,被他大掌摁着肩膀动弹不得。
他凝视着铜镜中林霜儿清丽脱俗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挑起她的脸,眼底欲色翻涌:“喜欢孤为你量身打造的嫁衣吗?”
林霜儿别过脸,脸上写满了抵触,抿唇不语。
孤敖天俯身,缓缓将脸凑到她耳边,气息近在咫尺,他的嗓音残忍且冰冷:“林霜儿,你可知,你是骗孤骗得最惨的人,孤真恨不得在你身上捅一个窟窿,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竟让你有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孤!”
落在她耳边的气息滚烫灼热,可林霜儿却觉得浑身发寒。
“从欺骗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孤敖天冷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你就不怕死吗?”
林霜儿痛苦的阖上眼,道:“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懂什么是爱!”
孤敖天嘲讽道:“爱一个人能让你连死都不怕?”
林霜儿缓缓掀开眸子,于铜镜中与他对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心若存爱者,何惧忧与怖。”
闻言,孤敖天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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