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手上不停输出,嘴上也在不断输出。
要不是场合不对,揽月快要搬出她的看戏三件套,躺在摇椅上嗑着瓜子,喝着小茶,欣赏男子单打。
“天狐一族的名声,天狐一族什么名声?龟缩着不敢出世的名声还是快被妖兽忘却的名声?
还什么老祖,一千多年不见的老祖?
不顾我们族群死活的老祖?
饭都吃不上了,还想着名声,我要不出来赚点灵石,你们去喝西北风!”
三当家被打得嗷嗷叫的同时还不服气地叫嚷着,完全就是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我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子,老祖是你能编排的?老子情愿喝西北风!你这孽子还不知错!老祖让我们避世是避祸,一切自有安排。”
中年男人越打越气,而三当家越被打越不服气。
“避什么祸?我们有祸吗?还安排,再安排下去,咱们族人都快要被别的族群抓光了!空有一身本事不会利用,谁都能上来踩一脚,叫什么天狐,直接叫龟狐算了!”
三当家梗着脖子不服地叫嚣。
这一幕,完全是冤种老爹和他的犟种儿子。
揽月却渐渐没了看戏的心思。
从两父子的对话中可以察觉出他们一族现在过得并不太好。
这是战老没想到的,也是她没想到的。
“大叔,能不能先等等?等等再打孩子?”
揽月弱弱地伸了伸手,实在是这两父子的架势太凶了,让她担心伸手过去把她手给折了。
“你闭嘴!”
父子两异口同声地朝揽月吼了过来。
只不过中年男人吼完之后,才察觉出他吼的是揽月,脸上当即掠过歉意,忙道歉:“对不起小姑娘,我不是想凶你,是被这孽子气得太过了。”
揽月心中叹口气,当下再拿出战老给的小玉牌,“现在能停手了吗?”
中年男人一惊,当即停了手,被打成猪头一样的三当家却趁机赶紧溜。
谁知他爹跟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一拎,直接拎着三当家的脖子又提溜了回来。
压着他朝着揽月跪了下去。
态度恭谨,眼底含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语气甚至有些哽咽。
“见过老祖!”
三当家挣扎也挣扎不开,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摁着跪了下去。
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跪直了身子看向揽月,急不可耐地问道:“小姑……呃,前辈为何会有先祖的令牌,先祖它……”
它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战大叔快起来,战老它没事,好好的。令牌是它送给我的。”
揽月急忙上前扶起中年男人,同时也忙像他说明战老的情况,否则他们还真以为战老去世了。
“真的?”中年男人脸上涌出巨大的狂喜,老祖还在!老祖还在就好!
小姑娘说老祖将令牌送了她,见令牌如见老祖,也就是说,以后它们一族要追随这姑娘了。
等等……
它突然转头看向被自己拎在手里的三当家。
也就是说着孽子贩卖妖兽和人族,还被以后它们要追随的主人抓了个正着!
它看向三当家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危险……
三当家浑身一紧,急忙喊道:“爹,你别糊涂,她说老祖送的就是老祖送的吗?也许她是骗我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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