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远几排很有年代感的红楼走去的时候。
进去之后,里面还算宽敞。
里面的家具摆设颇有怀旧风。
沙发茶几之类的东西也都是好多年的。
房间里面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书房门半掩着,能够看到里面摆着一个沙盘,还有许多兵书,书柜里面满满登登的勋章,还有各式各样聂临渊曾经的佩枪佩刀。
“都坐!”聂临渊说了一声。
一帮老头子都坐下之后,王悍一看沙发凳子都没位置了,找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顺手从旁边抓起来一把瓜子嗑着。
厨房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面相和慈祥的阿婆。
“嫂子。”
一帮大老爷们儿纷纷打招呼。
阿婆笑着点了点头,满头黑白相间的长发拢在脑后,被一根漂亮的发簪别着,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标致的东方美人。
“老聂,不是说今天来个小家伙吗?人呢?”
王悍立马站了起来,“阿姨好,我叫王悍。”
徐撼庭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要跟着我们叫嫂子呢!”
许清君闻言笑道,“叫嫂子也好,显得我年轻,小王是吧,快坐吧,老聂可没少夸你,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这么夸过人。”
王悍谦虚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那都是我应得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徐撼庭笑了一声。
一众大佬也都跟着笑了出来。
许清君给王悍倒了水递了过来。
王悍连忙起身接过茶水道了谢。
“坐!”
许清君轻轻拍了拍王悍肩膀。
端详着王悍,“脸型像你父亲,眉眼像你母亲,好看。”
王悍愣了一下,许清君笑道,“你母亲和我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算下来她是我师妹。”
刚展开报纸的聂临渊听到这话之后立马道,“别跟这小子扯近乎,这小子和猴儿一样,有个杆儿就爬。”
王悍张了张嘴,刚准备管许清君喊一声大姨呢。
就被聂临渊这个糟老头子给预判了。
许清君笑着摸了摸王悍脑袋,“哪有这么说孩子的。”
“饭马上好了,都洗一下手准备吃饭,老沈,灵曼给我打电话不是说要过来吗?”
沈玉楼接过话茬道,“嫂子,她开会呢,等会儿过来。”
“老徐,你外孙女呢?灵曼说她俩一起过来玩。”
徐撼庭给他那搪瓷缸子接了一杯水。
“嗐,这丫头跟我玩冷战呢,年纪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那天打电话说她两句她还不乐意了,也就是个姑娘舍不得打,要是个男孩儿,早他妈提起来拌死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老人打趣道,“老徐,你那孙女假小子一个,和男孩儿没啥区别,该揍就得揍。”
随着一帮老头儿上桌吃饭。
几杯酒下肚,气氛活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非常开心。
饭后,陈昆冈说要来的人还得一会儿。
前脚话刚说完,又接了个电话,说是另外几位统帅发消息,开一个紧急视频会议。
这种会议王悍很识相的没挤进去。
许清君刚说等会儿有两个副统帅的孙女来,王悍肯定待不住,找了个由头,说是出去靶场玩会儿枪,时间长了没摸枪,听到外面隔三岔五的打靶声心痒痒。
男人对玩枪的热爱程度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陈昆冈安排了人给王悍准备了枪和足够的子弹。
耳朵里充斥着枪声,枪口喷吐着火焰,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爽的头皮发麻。
几梭子过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这三十发子弹,别说是十环了,八环以内都没有一枪,枪不是你这么玩的。”
王悍回过头,发现是个中年人,身姿挺拔,皮肤有些黑,身体很壮,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杀伐气息。
从旁边捡起来一把枪。
“身体要稳,压枪要狠,三点一线,不要急躁,瞄准了再打!”
说着话就是一梭子子弹过去了。
全是十环。
那人把枪扔在一边,冲着王悍道。
“再试试!”
王悍一梭子打了过去。
中年人啧了一声,眉头直皱,似乎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烂的枪法。
“你这...是恐吓流打法吗?”
王悍笑道,“我有点强迫症,靶子有点歪我看着难受,就给打正了,没想着打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