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王悍也跟着陪笑。
老板摇着头,“那个算命的还说,我这辈子还能碰到真龙!他妈的,十几年前碰到的那个算命的,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我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哎呀,你说人五十知天命,我还能不知道自己见不见得到真龙?
这骗子也真的是,什年头都一样,为了骗我一包方便面啥话都敢说!”
王悍又给老板点了根烟,“就是就是,这些算命的都只知道瞎掰!”
老板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和王悍相谈甚欢,“小兄弟,你们这个勘察要搞多久啊?”
“再有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吧。”王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昨天看你们好多人进山了,今天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了?”
王悍笑道,“嗐,正常,进山之后,还要gps定位,还要拍照,还要跑线画图,还得拉着机器探测下面有没有矿,最后还要上传数据啥的,事情特别多,进去之后,我们都是有特定路线的,得好长一段时间。
过段时间,您要是从其他地方看到山里面钻出来了一帮风尘仆仆的人,你得看仔细了,那帮人不一定是乞丐,保不齐还是我们搞地质勘探的。”
老板笑道,“你这年轻人,真能开玩笑。”
和老板闲聊了几句之后。
王悍买了一条烟夹在腋下,从小卖铺走了出去。
山洞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
现在的溶洞里面有狂躁的肥遗。
王悍把那个地方的出口盘了一遍,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炸塌了,想要出来,只能出夹层出来,夹层保不齐还能碰到那帮将士。
所以危险重重,里面还没有食物。
方正平撑不了太久。
时间一转三天过去了。
咣子的信号塔依旧闪闪发光。
期间好不容易有要下去的机会,齐雅楠一个电话过来,两个人通了个视频,王悍也不知道咣子和齐雅楠通视频电话说了点啥,咣子那天晚上差点炸了。
王悍让鹌鹑过来照顾咣子,自己亲自过去蹲守。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王悍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找那个青年玩。
青年叫初六。
蚩初六。
住在一个破败的旧房子里面,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家具,房间里面的被子都是被盘包浆了,家里一贫如洗,房间里面最干净的就是一个舔的很干净的碗。
王悍让鹌鹑带着人把老房子给修缮了一下。
几天的观察下来,王悍并没有发现初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天睡醒了之后就发呆,等到九十点的时候,就带着一帮村子里的小孩子出去玩耍。
中午饿了,就拿着他的碗,挨家挨户的要饭,谁家有多余的饭就会给他。
吃饱饭就玩。
每天都过得很快乐,王悍看的都挺羡慕。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舒服。
一连等了半个月。
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方正平依旧是没有出来。
王悍萌生出下去看一看的想法,但是往那个夹层下方瞅了一眼,还是心有余悸。
倒是想要带着初六一起下去,又觉得很不道德。
王悍让鹌鹑找来砖头和水泥,直接把那个狭小的通道给堵死了。
感觉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没有见到方正平的尸体。
王悍又让鹌鹑买了摄像头安装在这个地方。
咣子的荧光棒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好转的迹象。
不仅如此,看起来比之前更加雄伟了。
咣子已经从愁眉苦脸变得每天笑嘻嘻的,感觉自己因祸得福了。
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去想要给齐雅楠一个惊喜了。
带着人逐渐离开了村子。
临走之时,车子后面跑着初六,带着一群村子里的小孩子。
王悍冲着初六招了招手。
初六冲着王悍傻笑,也跟着挥了挥手。
车子逐渐消失在初六视线之中。
初六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了起来。
嘴里面发出来了奇怪的腔调。
似是古老而又沧桑的歌谣。
“故土风吹草哟,
故人何时归哟,
故土风吹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