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磕头。
太叔藏电介绍道,这里除了王悍的父亲,还有上一代极镇道的四大护道者。
原先这座青牛宫的老道士乃是天下九道之一的钦天道传人。
后来在国战之中负剑下山,最终为国捐躯了。
现在的青牛宫交给了他的徒弟,徒弟是个酒闷子,不堪大任,所以当代钦天道另有他人。
茅屋里面陈设简单,原先只是上一代钦天道道首的清修之地。
天下九道之首的极镇道道首被称之为道主。
其他八道都得唯道主马首是瞻。
只是听太叔藏电的意思,自从王悍父亲离世之后,人数最多的监人道道首想要单干。
原因无他,极镇道道首的位置空了二十多年,这八道谁也不服谁,尤其是监人道。
监人道道首一瞅这个情况,觉得下一代极镇道道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是时候立棍儿称王了。
太叔藏电闭关数载,准备先王悍一步去替少主探探各道虚实。
王悍拿出酒瓶把酒水倒在了坟前。
“我爹有没有给我留啥东西?钱啊啥的也都行。”
太叔藏电摇着头,“不清楚,钱的话,你父亲以前的确有不少钱,但是你父亲有点钱就捐,随了你祖父了。”
“我还有祖父?”
太叔藏电朝着王悍后脑勺一巴掌,“你没祖父哪来的你爹?”
王悍揉着后脑勺干笑,“他老人家干啥的?”
“上上代极镇道道首,你们家家境原来挺殷实的,后来你祖父全给捐了造飞机大炮了,之后带着一家老小上了战场,你祖父没有死在外敌手中,战后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中,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后来你们家死的就剩你爹一个了,现在你爹也死了,所以你是你们家的独苗了。”
王悍呆呆地跪在地上。
以前还笑西门豆豆是他们家的独苗,现在一看,西门豆豆起码还有个爹和七个姐姐。
王悍就光杆司令一个。
“我没什么其他亲戚了?”
“没了。”
“您要不好好想想,真没了?”
太叔藏电吃了口东西,“咋滴,我还给你变一个啊!”
王悍干笑。
待了一会儿之后,两人起身,太叔藏电说是要先去一趟昆仑山找一下昆仑道道首。
随后联系天下九道的其他人给王悍登上天下九道道主做预热。
顺着铁链回到了青牛宫。
小道童崇拜的看着王悍和太叔藏电,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说是他家师父要找王悍两人。
那个醉醺醺的老道士这会儿拾掇了一下,换了一身新的道袍,过来冲着王悍和太叔藏电打了个稽首。
“二位谁叫王悍?”
“我,怎么了?”
“这里有封信,是令尊留给你的。”
王悍愣了一下。
接过来了有些泛黄的信封。
信封之上写着王悍亲启几个字。
拆开信,里面是一张照片,还有一个牛皮小册子。
王悍取出来了照片。
发现是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婴儿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王悍见过,正是自己的母亲端木君昭。
而眉宇间和王悍许多相似的男人不用多想自然是王悍的亲生父亲王牧侯。
照片背面有几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
丈夫自立天地间!俯仰九霄耐星寒!
铁骨一副镇河山!头颅敢向国门悬!
王悍呼了口气,心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