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所谓的神朝。
陈江河思虑再三,对飞羽说道:“飞羽,你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建立北冥宗。”
飞羽脸色微微变化。
之前他一直都是提议建立神朝。
怎么陈江河改变了主意?
“真人,这是否不妥?”飞羽提醒。
陈江河,“并无不妥,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所谓神朝终究只是一家之言,我不希望我的子孙后代躺在功劳簿上享福,自我之后宗主之位能者居之。”
飞羽再三劝说。
然则陈江河心意已决,飞羽只能遵守吩咐去筹备。
陈鸣岐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燕淑仪一开始还以为丈夫会有些生气,还没等她开口劝慰呢陈鸣岐就说道:“淑仪,其实我现在还真挺高兴的。”
燕淑仪把手放在陈鸣岐额头上,有些担心陈鸣岐是不是气得昏了头?
陈鸣岐握住燕淑仪的手,淡笑道:“我现在确实如释重负了,之前我的压力太大了,总怕自己会走了岔路让大家失望。而且我会努力争取宗主之位,而不是凭借与父亲的血缘关系成为宗主,那太丢人了!”
“你真的不生气?”燕淑仪眨了眨眼睛。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莫非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么?我陈鸣岐何曾是婆婆妈妈的人?”陈鸣岐笑着反问。
燕淑仪仔细想了想,道:“也是,你不是那种人。”
“不愧是我的夫君,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棒的!”
陈鸣岐笑了笑,在燕淑仪额头上亲了一口。
燕淑仪脸色忍不住羞红,暗道:“你干嘛?儿子还在旁边呢!”
陈鸣岐大笑。
二人已经回到了北冥城。
而今黑族已经退潮,所以陈鸣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淑仪,我打算去北洲其他地方抗击黑族。正如父亲所言,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砺自身。”陈鸣岐目光坚定,燕淑仪难得的没有劝说,道:“好,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陈鸣岐惊讶。
起初他的打算是让燕淑仪留在北冥城照看儿子。
燕淑仪自然不肯。
夫君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夫妻二人很快做了决定,打算择日悄悄离开北冥城。
过了一段时日。
鹤陵来到北冥城。
此番前来,是因为陈江河有事找他。
二人再次见面,鹤陵仍然是元婴修为,距离化神境界遥遥无期。
“你怎么还是元婴?”陈江河皱眉。
鹤陵,“去你的,真当修行如吃饭喝水是吧?上一世我从小妖成为妖皇,用了整整一万载!这一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只是没想到遇见你这个变态!”
现在鹤陵很怀疑一件事,那便是等陈江河成为渡劫境大能之时,兴许自己还是元婴。
顶多是化神。
一想到这儿,竟然有些沮丧。
“算了,不提这么晦气的事情,还是说说来意吧。”鹤陵转移话题。
“你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陈江河受了重伤,却没有选择闭关养伤,显然是有重要的问题想要过问鹤陵。
陈江河并不隐瞒,将那日在临海城废墟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鹤陵,鹤陵闻言开始打量陈江河这张脸,狐疑道:“他们当真是这么说的?”
“嗯。”
“而且他们的语气相当笃定,认定我与那个人有关系。”
“你可知,那个人是谁?”
鹤陵再次盯着陈江河这张脸。
好一会儿后,鹤陵才低声喃喃道:“这么说来,我似乎还真见过这张脸,不是这一世的事情。”
陈江河提起精神,聆听鹤陵的描述。
鹤陵摇了摇头,“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是一位强横至极的至尊。”
能被渡劫境大能称之为至尊的,定然是渡劫境之中的佼佼者。
“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陈江河有些不快。
鹤陵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我想么?本座花了许多资源,以及一身修为才返老还童重活一世,代价是丢失了全部实力,以及大部分的记忆。”
陈江河无奈。
倒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鹤陵脸色狐疑,“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位很强大的人就行了。”
陈江河瞥见鹤陵目光隐有躲闪之意,意识到鹤陵定然有什么东西瞒着他,他瞥了眼鹤陵说道:“老东西,你我是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我,有什么意思?”
被陈江河拆穿心中所想,鹤陵尴尬地笑了笑。
“啊哈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见过这张脸,只不过当时我尚未是渡劫境。那年我身为化神修士,在中洲看见一位至尊与人斗法,那位至尊的脸与你十分相似。不过你也知道的,当时我仅是化神境界而已,受不了那等威压,只能匆匆避开。至于那位至尊是谁,我没敢打听。”鹤陵慢悠悠把事情道出。
陈江河好笑道:“没想到堂堂妖皇,还有这么难堪的过往。”
鹤陵说出心中的秘密,竟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连笑容都变得风轻云淡。
“是啊,你我都是从微末过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丢人的过往?欲想成为渡劫,这条路再怎么难走,不还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么?”鹤陵笑着说。
陈江河赞同鹤陵的意思。
只要能够成为渡劫境大能,届时便能屹立于众生之巅。
再回首。
诸多难堪的过往都已成为笑谈。
如过眼云烟,一吹即散。
二人就关于陈江河的身世展开探讨,得知陈江河的母亲还很年轻,鹤陵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陈江河的祖上可能就是那位至尊。
但这终究只是猜测而已。
若想揭开谜底,必须要找到两个人——
一是陈知白,一是云千秋。
回想起曾经询问云千秋关于父亲的过往,云千秋总是语焉不详,因而陈江河内心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想,留待日后与云千秋见面之时再寻根问底。
这日鹤陵离开之后,陈江河便再次闭关。
任由时间从身畔流逝,陈江河始终岿然不动。
对于修行者——尤其是高阶修行者而言,十年、二十年哪怕三十年都是弹指一挥间。
日子匆匆。
待到陈江河再次出关,又是一年大雪纷飞。
直至看见已经长大成人的陈天纵,陈江河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二十五载岁月。
陈江河矗立大雪之中,逐渐被大雪覆盖。
却无人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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