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善的声音仍然钻入陈江河耳中,“我说过的话依旧有效,你可以试试。”
陈江河打量着这面盾牌,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这面盾牌确实很不错,你不应该将其拿出来的。”
久善,“为何?”
陈江河,“因为……他马上就要被毁了。”
久善俨然有了几分怒火,再度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开这面盾牌!”
陈江河尝试着劈出一剑。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盾牌表面的那些生物竟然‘活’了过来,比如说那只长着数千根触手的章鱼,不断用它的触手缠绕陈江河劈出的剑气。
剑芒无往不利,硬生生劈断了数千根触手。
章鱼的虚影溃散,紧接着浮现的是一头吞天鲸,将这道剑气吞入腹中。
却也没能阻挡。
随后接二连三的生物从盾牌表面活了过来,纷纷挺身而出抵挡这一剑。
直至最后,剑芒没了声息。
而盾牌表面则是毫发无损,难免令人绝望。
陈江河不信邪,继续挥舞浩然剑,结果仍然与之前一般无二。
久善哈哈大笑,“承认吧,你就是使出浑身解数都破不了我这面盾牌!只要我躲在盾牌之后,便是无敌的存在!”
微风真人深感绝望。
无论怎么看,陈江河都破不开盾牌。
该如何是好?
久善发现陈江河已经停止攻势,笑道:“认输了?”
陈江河视线从盾牌表面上挪开,幽幽叹道:“我本不打算动用这些底牌,奈何你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都已快满盘皆输,你竟然还能大放厥词,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久善不忘讥讽了一句。
陈江河没有回应,默默将血神的掌骨与自己融合,同时掌心出现了一尊通体赤红的丹炉。
这便是他的底牌!
是了。
七色异火尚未动用,陈江河不想太欺负人。
久善目光落在陈江河手中的丹炉上,总觉得这座丹炉气息神秘,应该是陈江河的底牌之一,“看来你真的昏了头,竟然连丹炉都被拿出来当底牌,当心碎了!”
陈江河压根不回应,立即催动掌骨以及大赤炉。
刺眼的红色光芒映照得整片天空变成血色,仿佛末日降临。
久善心头巨震,感到阵阵不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江河抡起丹炉往盾牌表面砸下!
当!
盾牌表面的那些生物连一息都无法抵挡,使得丹炉硬生生砸在盾牌本体。
久善耳膜被震得生疼,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这面他引以为傲的盾牌更是顷刻间遍布裂纹,最后发出当的一声轰然粉碎。
久善更是因此遭受反噬,经脉开始寸寸断裂。
在向阳极度震惊的目光之中,久善身体如落叶般飘落,坠入无心海之中。
向阳顾不上其他,立即动身把久善捞起来。
岸边。
陈江河将两样底牌收起。
久善受了重伤,捂着胸膛盯着陈江河。
这个人族强大得太过分了!
根本不像人族。
“刚刚你用的什么法宝?”久善询问。
陈江河面无表情,“我用的什么法宝,与你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履行承诺,百年之内不得侵扰北冥。”
一百年时间,对于陈江河而言足够了。
久善欲言又止。
但他很明白一点,其实就算问了也未必能问出个之所以然,谁会把底牌告诉对方?
能够攻破这面盾牌,说明陈江河手中的丹炉至少也是渡劫大能的法器。
能确认这点,就足够了。
久善深吸了口气,向阳立即说道:“师兄,绝对不能答应,这是师父的命令!”
“你当我不知道么?但我技不如人,败了就失败了,自然要履行之前的诺言。”久善的话让陈江河松了口气,至少不必再为这件事情提心吊胆。
“很好,你们退去吧。”陈江河说道。
久善打断向阳要说的话,吩咐向阳人让大军退回无心海,百年之后再来叩关。
向阳不得已,只能答应这么做。
微风真人发现陈江河身子微微发抖,意识到陈江河其实已经倾尽全力。
强弩之末,已经不能再战斗了。
现如今只能期盼黑族早些撤军,否则陈江河的虚弱定然会被看透。
久善深深看了眼陈江河,“百年之后,我再来与你交手。那时的我兴许已经突破到返虚境界,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至于向阳,则是不敢言语。
他与陈江河的境界差距本就微弱,百年之内谁的境界高还不一定呢。
陈江河目送二人离开。
只是他内心仍然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时。
又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微风真人被这股气息震慑,竟忍不住发抖。
陈江河眸光凝重,道:“这并非化神强者,至少是返虚……”
说罢。
他深吸了口气。
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如今竟还有强敌侵扰,陈江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呵呵……”
陈江河苦笑,“就算我状态全盛,都不是他的对手。”
久善和向阳感应到这股气息,再度折返回到陈江河面前,向陈江河向久善投去质问的语气,久善面无表情说道:“不必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做的决定我会履行。但若是有长辈插手,我无法承诺什么。”
向阳冷笑,“感受到了么?”
“这是我兴阳师叔来了,他老人家乃是返虚强者。”
陈江河感慨。
黑族的强者太多太多了,单单是这位兴阳师叔就能横扫北洲。
不知道中洲那边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话音刚落。
二人的师叔兴阳——
一名身材枯瘦的老者出现在陈江河面前。
兴阳打量着陈江河,道:“你这人族确实不错,若是让你成长起来,定会成为北庭的头号大敌。今日我会将你镇杀于此,你可有遗言?”
这番话霸道无比,不给陈江河丝毫辩解的机会。
陈江河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莫非今日真要死在这些黑族的手下?
上天真是不公!
“等等!”
兴阳脸色忽然变了变。
久善和向阳都望向兴阳,不明白师叔缘何失态。
“师叔,怎么了?”久善询问。
兴阳死死盯着陈江河的面孔,“他,他这张脸……”
“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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