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只是演戏,不然真够随便的。
就在陈江河准备闭目休息的时候,张镇锦忽然来访。
陈江河心中纳闷。
难不成要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他演戏不太行,指不定会被张镇锦看穿。
于是陈江河婉拒,还说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
没想到张镇锦竟然不依不饶,站在门外说道:“小元,为父确实对不起你,没有能给你想要的。你先开门让我进去,父亲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这关乎你的性命。”
陈江河皱眉。
再三迟疑后,陈江河开门请张镇锦入内。
“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陈江河与张镇锦坐得远远的。
张镇锦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说道:“儿啊,来日天师府若是声称给你一份机缘,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为父觉得这所谓的机缘有诈,你记住了吗?”
陈江河:“父亲,既然是机缘,怎么可能有诈?您是不相信天师府,还是不相信我?”
“亦或者……”
“你想独吞这份机缘?”
起初陈江河不想说得这么绝情。
可若是不这么说,就不符合张元的性格,指不定会被张镇锦看穿。
张镇锦脸色不太自然,甚至还有些着急,直接抓住陈江河的手以卑微的语气说道:“儿啊,父亲就你这个儿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过意得去?”
陈江河沉默了。
张镇锦的爱子之心他感受到了,而且尤其汹涌。
要知道。
张元才死在陈江河手中没多久。
“儿啊,你要记住为父说的话,千万不要上当!”张镇锦依然极力劝说。
陈江河回过神,面无表情说道:“天师府不会害我,我可是天师府的少主,天师府将来的门面。他们这般对我,对天师府有何好处?如果你真知道什么秘密,不妨直接告诉我。”
张镇锦欲言又止。
陈江河冷哼道:“你回去吧,明天就是我的大婚之日,别再给我添乱了。”
此乃欲擒故纵之计。
爱子心切的张镇锦神色动摇,起身打量房间四周,确保没有第三双耳朵后回到陈江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宗门内听说,有人要害死你,具体是为了什么不清楚。为父以项上的人头担保,所说没有半句假话。”
陈江河心中微惊。
联想到宁天宝赐予张元的那些丹药,其中分明有抑制精神力的药材。
是不是与这有关?
“你确定?”陈江河反问。
张镇锦苦着脸说道:“儿啊,我怎么可能骗你?是父亲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我记得你不是跟三皇子走得很近么,你可以借机住在三皇子的宫殿内,不要理会天师府的征调。”
陈江河陷入沉思。
反正他不是真正的张元,而且他不贪图天师府所谓的机缘,这样一来危险与自己就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陈江河颔首。
“这件事情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把你我都陷入绝境。你这个老东西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能死。”
每次模仿张元说这种狠话,陈江河内心总是过意不去。
张镇锦听到陈江河的狠话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流露出丝丝欣慰,颇有种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送走了张镇锦,陈江河眉宇间充满忧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果然不假。
才是短短几天,仿佛有无数的事情奔着陈江河而来,让陈江河疲于应付。
“难怪这几日始终心神不宁,原来不是我被盯上,而是张元这个倒霉蛋没盯上。”
“呵呵……”
“还真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