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超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陈江河说道:“把书信举过头顶,然后双手呈上。”
“这……”栾超感到十分耻辱。
秦钟山在一旁拱火,“听得出来,你不是很愿意。”
栾超急忙说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很乐意!”
还没说完话。
栾超跟条狗似的,跪着爬到陈江河面前,并且按照陈江河所说那样,双手举起书信过头顶,递到陈江河的面前,请陈江河过目。
陈江河单手接过书信。
谁都没有注意到,栾超低下头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这是因为,苗立坤在书信上动过手脚。
陈江河拆开书信,一定会出糗!
一旁。
陈江河果真没有生疑,正准备拆开书信。
秦钟山警惕性很强,一下子抓住陈江河的手腕,摇摇头说道:“小心为上。”
陈江河笑道:“我明白。”
书信拆开的刹那。
一股滔天杀意从书信里释放出来,紧接着那张羊皮纸漂浮在半空,纸上只有一个字——
战!
战意昂扬,铺天盖地!
栾超笑吟吟盯着陈江河,等着陈江河出糗。
一旁。
秦钟山脸色变得苍白,难以抵挡这股威压。
反观陈江河。
在感受到这股战意时,陈江河没有丝毫慌乱,有的只是从容镇定。
栾超错愕。
怎么陈江河在面对师父战书的时候,能够保持镇定?
这不合理!
栾超不知道的是,陈江河丹田处的金色海洋翻起浪花,轻轻松松压制住苗立坤的战书。
堪称血脉压制!
“散!”
陈江河嘴里吐出这个字。
随之发生的变化是——那股从战书里释放出来的战意瞬间消散无形。
使得那张羊皮纸变成普普通通的纸张。
再无任何特别。
栾超心神震动,连忙收起轻蔑之意,脑袋低得几乎埋进地里。
陈江河抬手摄来羊皮纸,端详一番后笑道:“苗立坤的书法水平不错,不过他都上百岁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实在是幼稚得很。”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羊皮纸背面写字。
写完之后陈江河将羊皮纸塞进信封里,而后递到栾超面前。
“拿着。”
“回去告诉苗立坤,这是我给他写的信。”
栾超瑟瑟发抖,双手接过信封。
“你可以滚了。”陈江河又说。
栾超连连点头,爬着离开客厅门后才起身逃离叶宅,一刻都不敢停留。
客厅内。
秦钟山笑道:“你怎么不把这小子宰了?”
陈江河,“杀他岂不是便宜他了?对付这种人,自然不能一杀了之。”
“论折磨人,我还真比不上你。”
两个小时后。
脸色苍白的栾超回到位于京城郊区的一座庄园内,这是他为师父苗立坤购置的房产。
这儿三面环山,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苗立坤正在静室内打坐,得到他的允许后栾超才得以进入其中。
“信已经带到了么?”苗立坤背对栾超。
栾超跪在苗立坤身后不远处,双手呈上陈江河的信封,“师父,我已经把书信带到了,陈江河同样给您写了一封信,请您老人家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