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头东跑西串地躲着大家手里的东西。
这下是真的“哎哟”了。
东西砸得真疼!
魏景薇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刚才踹那男子的人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的幽王。
她刚想行礼问安,便见他举起一根纤细的手指,在嘴唇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穿了一身黑衣,那黑袍在冬日里的冷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一头乌发被高高竖起,被风肆意地吹动飘散在身后。
一双猎鹰般的眼神跟江寅白不同,若说幽王是猎鹰,那么江寅白便是那慵懒喜爱玩耍猎物的孤狼。
两人身上有着不同的色彩。
想到此,魏景薇微愣,她为何突然拿江寅白跟幽王做对比,为何会突然想起他....
一个轻轻的脚步走到她身边,幽王擦身而过,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人会处理这个泼皮,魏小姐上马车跟我走便是。”
魏景薇眼神微动,她不知幽王此举是为何,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但想到他刚才帮了自己,更不会害自己。
他若是对付自己,还何必需要这些小动作。
想清楚后,魏景薇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嘱咐李四跟着前面的马车缓缓离去。
众人还在愤怒地砸着面前的骗子,谁都没注意到,刚才的主人翁,已经悄然离开。
马车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处幽静地,幽王的马车无声无息地驶入了前面的一间院子内,驾马车的李四有些犹豫,扭头不确定地说道:“小姐,前边儿你让我跟随的那辆马车进了一处院子,小的还要跟吗。”
魏景薇沉吟片刻,掀开帘子朝着四周望了望,确认这一处没人后,朝他吩咐,“跟上。”
“小的知道了。”李四得了吩咐,甩开顾虑朝着还未关的门儿驾马驶去。
对方毕竟是男子,小心一些也无妨,若是待会儿那人要对小姐不利,他便是拼着一条性命也不能让小姐受害。
想罢,他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眼神更多了两分的警惕。
这处宅子表面上看倒是十分普通,外头并无任何代表身份的牌匾,大门也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甚至上面的红漆都有几处脱落的模样。
但愈往里走,却别有洞天。
院子里假山,小湖,石桥,甚至连湖面上的桥,修葺得都十分雅致。九通八拐,细细一看,倒是很像阴阳两仪的图案。
这里的屋子看上去也是簇新的,平日里想来多有人修缮。
落座后,院子里很快便有小厮上前沏茶。
魏景薇倒是有些诧异,这些活多是婢女来做,幽王倒是别致。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茶盏是描金的器具,上面是花纹也是外头见不到的,茶盏底部还有御造的刻印。
这样珍贵的东西虽说外头不允许私自售卖,但价值自不必说,就随意的拿出来招待客人,也不知道这幽王是不在意这些,还是家里已经金山银山堆满了。
她正胡思乱想,幽王出声打断道:“今日这事,魏夫.....小姐如何看。”
魏景薇抬眸,对上幽王那双锐利的眼眸,他端正地坐在对面,两手轻轻抚于腿上,身姿挺拔,就那样随意地坐着,却给人一种于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幽王陛下是看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