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现在连镇远军也走了,你说先生是不是放弃西川城的生意了?”
“娘,今天我已经跟你说了八百遍了,西川城是川蜀首府所在,先生在这里投入了大量心血,不仅建立了超大的商会分部,还把钱庄第一个网点放在西川城,他是不可能放弃这个地方的。”
朱玲珑放下本子,无奈解释道。
“可是先生走的时候没跟咱们说,镇远军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先生忘记咱们了?”
朱陈氏又开始担心这个。
“娘,你真是想太多了,先生费那么大劲把您从江南弄回来,又交代你做市场调查,是不会忘了您的。”
朱玲珑扳着母亲的肩膀:“我问过阮掌柜了,先生离开西川是因为江南发生了极为要紧的事,走得匆忙,没来跟您告别,不是忘了你,而是实在没时间。
看您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等情郎呢。”
“再敢胡说,看为娘不撕了你的嘴!”
朱陈氏刷了朱玲珑一巴掌:“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朱玲珑闻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太了解自己母亲了,朱陈氏混迹酒楼半辈子,不光练就了一双看人的慧眼,嗅觉也非常敏锐。
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我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最近的形势不对劲。”
朱陈氏摇头:“就是觉得有人针对先生,编制了一张大网,然后引导着先生一步步钻入网中。”
“一张大网?”朱玲珑低声重复着母亲的话,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她最近的心思都扑在钱庄上,很少关注外界。
被朱陈氏这么一说,朱玲珑也隐隐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可惜她缺乏基本的情报,连金锋去江南干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西川城外粮仓的交锋,虽然很聪明,却也判断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娘,我现在去找阮掌柜,问问到底怎么了。”
朱玲珑把桌子上的账本收起来,出屋去找阮彤洁。
州牧府衙,暂代州牧的大太监和几个中年人,也在讨论镇远军。
“哼,算镇远军跑得快,要是再不识相赖在大蟒坡,老子就准备找个由头办了他呢。”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冷哼道。
“徐大人,金锋就是个疯子,如果没有必要,咱们还是不要动镇远军。”
一个干巴巴的老头捋着山羊胡说道。
“周大人此言差矣,金锋此人睚眦必报,咱们虽然没动镇远军,却动了金川商会的粮食,金锋回来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我收到东海那边的飞鸽传书了,金锋已经灭掉了邙荡河水匪,现在正在回来。
依我看,与其等他回来闹事,不如直接在半路上把他干掉算了!”
说着,还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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