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示弱乞饶的声音,苏浅心下发软,是啊,简詹言什么都不知道!
苏浅转过身,对上简詹言的双眼后,她身子一下僵硬了。
哭就有些没必要了吧!
简詹言也不是哭,就是眼睛湿漉漉,看起来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负狠了。
心虚地移开眼睛,苏浅想,自己的确是有点在欺负人。
她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我、”
这一刻苏浅有些词穷,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简詹言解释这个情况,说与不说都不合适。
“浅浅,这件事情很难以启齿吗?”简詹言不解,神色也认真起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瞧苏浅往后推着,想要离自己远一些,简詹言便将人往他身边拽,生怕苏浅甩手就跑了。
苏浅的确是在琢磨想先跑再说,反正简詹言的腿脚也上不去楼。
谁知道这人忒敏锐,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抓她抓得更紧了。
“咱们去平台上聊,正好我饿了,煮点东西边吃边说?”
和苏楊去公园后,母子俩聊着正事都没有顾得上吃东西,苏楊回来揉着眼睛说困躺下就睡了,苏浅也不想吃东西,准备洗澡休息。
结果被简詹言缠上,现在肚子咕咕叫,倒也不是非要吃,她只是想趁着煮面的空闲,仔细想想该怎么办。
苏浅让简詹言去沙发那坐着,简詹言轮椅堵在厨房导台的位置,嘴上回答:“我在这等着你。”
实则脸上写着:我怕你跑。
接收到简詹言这个信号的苏浅默默转身去烧水,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苏浅做得鸡蛋面,她多做了一碗,因为简詹言说也想吃。
自从做饭阿姨来了之后,苏浅就很少下厨了,本来她就不爱做饭,偶尔做一做觉得挺乐在其中,若是让她一日三餐,不,就算是一日一餐,她都不愿意。
在平台的亭子里,两人对着吃面,简詹言很快就把一碗面吃完了,然后目光含情脉脉地注视苏浅。
“浅浅你对我真好,还给我多卧了一个蛋。”
看着苏浅碗里只有一颗蛋的简詹言美滋滋说道,他现在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如果苏浅真生他的气,肯定不会带他那份面。
想吃面是其一,其二简詹言也是在试探苏浅的态度。
苏浅随口敷衍地嗯了一声,吃完最后一口面,她放下筷子对简詹言道:“我说不出来。”
这种事她怎么连组织语言都组织不起来,这一刻她理解了在公园时,儿子的语无伦次。
首先要对简詹言说他两辈子的事,接着说苏楊重生的事,然后再说自己为什么信,因为她是穿书你们都是纸片人的事。
苏浅想,她说出这些的瞬间,按照小说里的路数,世界会不会崩塌?因为气运之子的男主疯了!
但如果不解释明白这些,怎么讲她和儿子今日的反应,是因为他上辈子的冷漠,和作为父亲的不称职。
又怎么讲如何解决儿子两个灵魂一个身体里的困局。
思来想去,苏浅决定还是不说了,首先这些离谱的内容简詹言不一定信,自己和儿子很容易进研究所,被当成两个病人治疗。
其次这些对简詹言说了,对方也不能解答出来,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