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咱们要回莫斯科了吗?”
看着南媛收拾行李,一旁的阿诺问道。
“恩,你们干外公过生日,咱们去玩几天。”南媛随口回应。
阿诺皱了皱自己的小眉毛。
才去几天吗?
妈咪骗人。
现在明明刚九月份,可妈咪的箱子里却拿了不少冬天的厚衣服。
这可不像只去几天啊。
莫非,妈咪不要渣爹了?
要回莫斯科再也不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诺诺,带妹妹去睡觉。”
“好。”阿诺点了点头。
小家伙话音刚落,牵着妹妹回房间。
就在这时,一楼的门铃响了。
“我去开我去开!”安妮就坐在一楼。
靳家发生的事她有所耳闻,但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南媛。
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干跑腿这活,就当是出力了。
“啊咧?靳……靳少?”安妮打开门,当看到门外踉踉跄跄的男人时,吓了一跳。
靳北哲一摇三晃,满身酒气。
池谚和顾倾一人一边搀着他,表情很无奈。
“我有老婆……我还有两个娃……人生巅峰……巅峰……我要找我老婆睡觉……”
安妮还不知道靳北哲跟南媛离婚的事。
所以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靳北哲,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开道路:“你们把靳少扶进来吧。”
“让他出去!”南媛听到楼下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活,大步走到了二楼扶梯前,冲大门处吼道。
安妮怔忪了一下。
她寄人篱下,得听房东的话。
于是推搡着池谚和顾倾:“……你俩赶紧把人带走。”
池谚和顾倾要把人扶走。
靳北哲这时较劲起来,推开他俩:“我不走!不走!”
他往前踉跄了几步。
抬起眼眸,便看到了二楼高高在上的美人儿。
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里都是决绝。
“老婆,我错了。”
下一秒,一米八几的男人扑通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安妮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回头一看,南媛面无表情,甚至很决绝:“错了?你真想认错?行,去院子里跪着,跪到明早再说。”
“好。”靳北哲猝然起身,又踉踉跄跄转身,去了院子里,果然扑通再次跪了下来。
“啊这?”怎么回事啊?
顾倾想去搀扶,却被池谚拦住:“咱们先上车吧,让北哥自己处理。”
别人不清楚,但他知道,北哥这是‘装醉’。
唯有这样,才有勇气来找南媛吧?
天空阴沉,很快电闪雷鸣。
暴风雨来得很快,也很突然。
大雨倾盆,几秒的时间,就把靳北哲浇湿、浇透。
顾倾见状,想下车递伞。
池谚拽住他,摇摇头。
在雨下得最汹涌的时候,傅斯延驱车开到了天香园,大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放下尊严,又有什么用?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让一个男人下跪,那简直就是对他人格上的践踏。
可这又怎样?
就算他牺牲了人格,阿媛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