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南媛耳边。
南媛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一看,是靳北哲的二婶。
他这个二婶,是个特别活泼,特别亲切的一个人。
南媛甚至有些担心这份亲切……
二婶也握住南媛的手,一双眸子亮晶晶:“媛媛,北哲他以前就是个混账,不是东西!你别跟他计较,你能原谅他,那是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不过二婶跟你保证,你信北哲这一次,全族人盯着他呢,他要敢再对不起你一次,全族亲戚的口水沫子,一定淹死他。”
靳北哲:“……”
南媛被逗得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行了,你俩在医院守了三天,先上楼休息去,等你休息好了,再来跟我们唠嗑,我们不走。”二婶豪爽道,拍了拍南媛的手背。
南媛蹙了蹙眉。
“那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们,我们就先上楼了。”靳北哲冲大家打了一声招呼,牵着南媛的手,朝盘旋楼梯走去。
南媛莫名地抬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什么情况?”
“咱们演戏这事,不是说好要瞒着么?你也知道,我二婶那人大嘴巴,要是被她知道咱们是做戏,哄爷爷的,这事让爷爷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清楚吧?”
她清楚……
可能一气之下,再也醒不过来。
南媛顿时沉默了。
靳北哲攥了攥她的手:“爷爷只有一年时间,陪我演一年的戏,可以吗?”
‘可以吗’三个字,带着无尽的乞求,以及期盼。
南媛直愣愣地看着他,有半晌的恍惚。
在她的认知里,靳北哲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脆弱,他的无助。
“你放心,戏我会演下去,瞒着所有人,那就瞒着吧。”
只要斯延清楚,他不会误会,那就够了。
“谢谢。”靳北哲的声音压低,一本正经。
南媛扯了扯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做这一切,反正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靳北哲苦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有信心,迟早让她回心转意!
-
由于亲戚们都在,南媛只能硬着头皮走进靳北哲的房间。
房间里插满了鲜红的玫瑰,一室的馨香,沁人心脾。
“诺诺和萌萌呢?”
南媛走进去,佣人正在摆弄剩余的玫瑰。
佣人把玫瑰插完,恭恭敬敬道:“小少爷和小小姐在夫人房里,夫人说,有她照顾,您和大少爷就放心休息吧。”
“行。”南媛点了点头。
佣人不再打扰,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临走时,不忘把门关好。
南媛这三天没怎么合眼。
这会儿来到安逸的环境里,困意顿时就上来了。
她很自然地走进卧室,轻车熟路地去衣帽间找出毛毯,“你睡沙发。”
她拿着毛毯,往靳北哲怀里一塞。
靳北哲接过毛毯,余光一瞥,嘴角噙出一抹笑意:“你看那是什么?”
“恩?”南媛狐疑地扭头,当看到大红色的被子上,平平整整地铺了一套男女的情qu内yi时,下巴都快惊掉了。
“估计是二婶的杰作,也只有她会动这样的歪脑筋。”靳北哲淡淡笑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可在南媛看来,却像个十足的衣冠禽兽。
她大步走过去,把女款的衣服拎起来。
这哪里称得上衣服?
总共的布料加起来,还没一个口罩的布料多呢。
太羞耻,这玩意太羞耻了!
她想也没想,三步并两步,拿着东西,打算扔垃圾桶。
“你信不信二婶会查房间?到时候看到你把她送的东西扔了,小心她闹死你。”靳北哲好整以暇,抱着毛毯斜靠在门口,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