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黑袍男子,便是这几日暗杀各势力弟子的凶手,此刻终于被找出来了!
诸人目光尽皆射向那黑袍男子,没有半分同情之色,唯有浓郁至极的愤怒,犹如看待生死仇人一般。
几日来,死在此人手上的人命有几十条之多,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以后他们总算可以放心出行了。
许多人抬头看向虚空,目光中无不流露出崇拜敬仰之色,他们都听说如今城内有一位阵法宗师坐镇,刚才想必便是他出手吧,果然实力强横,随意出手便将此人拿下了。
就在人群心中感慨之际,只见一只火焰大手从虚空中探出,直接贯穿空间,将躺在地上的黑袍中年抓住,旋即在无数道惊愕的目光下拉入虚空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在场人群神色尽皆凝固在那,像是看到了极不可思议的画面,过了许久,心中的震惊终于平息下去。
虽然刚才的事情只发生在几个呼吸间,但却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内心,此刻他们心中的担忧荡然无存,有这等厉害的存在坐镇云霄城,想必没有人再敢放肆了。
那青衣女子正是楚清漓,她独自外出,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不仅是她,华浅雨、林漪还有北湖郡的一些人也出来了,分布在云霄城的不同区域,公孙磐的意念时刻锁定着他们,只要他们周围有任何可疑之人出现,他第一时间便能发现。
事实和他们预想的一样,那人果然出现了。
楚清漓没有久留,迅速离开这边,自然是返回侯府。
......
一处虚空之中,公孙磐与宋春秋背负双手,目光漠然的看着趴在身前的黑袍男子,脸庞上都没有太多的神情。
黑袍男子艰难的抬起头,当看到眼前两位老者的时候,心脏狠狠一颤,目光无比震惊的盯着公孙磐,竟然是他。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但从未想过那位阵法宗师会是公孙磐,据他所知,公孙磐在许多年前就隐退深山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知道那位阵法宗师是公孙磐,他绝对不可能出手,可惜,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没有在意黑袍男子眼中的震惊,公孙磐语气淡漠的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看见公孙磐眼中的冷漠之意,黑袍男子内心颤了颤,低声说道:“我只是拿酬劳办事,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公孙磐目光中顿时射出一缕锋利之芒,随后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却是隐隐让人不寒而栗。
“你应该知道老夫的名号吧,若是你不肯主动说出来的话,老夫不介意在你身上用上一些手段,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承受得住。”
听到公孙磐这番话,黑袍男子脸色猛然变得煞白,旋即磕头求饶道:“晚辈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日后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为老夫效劳?”公孙磐目光闪过一抹轻蔑之色,不屑的道:“你也配?”
黑袍男子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下,却是不敢反驳半句,他不过是一位寻常的小成下品至尊,的确入不了公孙磐的眼。
“你是什么人,那人是如何找上你的,让你来云霄城干什么?”一旁的宋春秋连续问出几个问题,漆黑而深邃的眼眸盯着黑袍男子,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威严。
见到宋春秋充满威严的目光,黑袍男子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连忙说道:“晚辈名为莫岩,前段时间有一位神秘人找到我,让我潜入云霄城打探消息,后来那人得知云霄城来了一位阵法宗师,便让我打探他的身份。”
“这便是晚辈知道的一切,其余的晚辈真的不知道。”
“是否还有其他人?”宋春秋又问道。
“不知道,我一直是独自行动。”莫岩回应道。
宋春秋双眼眯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是林氏的人暗中捣鬼,但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林氏强者如云,没必要请外人出手,而且林氏只会有一个目标,那便是萧沐阳,不会在意一位阵法宗师。
“看来,还有其他人盯着云霄城。”公孙磐对宋春秋传音道,和宋春秋的想法一样。
“只要两位前辈饶我一命,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莫岩脸上布满恳求之色,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活下去,其他的东西他都不在乎了。
“饶你一命?”公孙磐脸色寒冷如冰,冷漠出声:“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现在让我们饶恕你的性命,莫非那些人白死了吗?”
莫岩闻言脸色一白,连忙磕头道:“晚辈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前辈网开一面!”
看着眼前这道不断磕头的身影,公孙磐与宋春秋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此人修行到至尊境界,本可以当一方强者,或者加入大势力,但却做起了这等不入流的勾当,实在是可耻。
这等冷血残暴之人,枉活于人世。
“受死吧。”公孙磐吐出一道声音,说着他伸出手指,一道炽热的火光从指间射出,直接从那人脑袋中穿透而过。
那人身躯猛地一僵,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随后身体趴了下去。
“此人死后,那神秘人恐怕还会派其他人前来打探消息,防不胜防啊。”公孙磐叹息一声。
宋春秋微微颔首,脸色颇为凝重,说不定城中还有打探消息的人,不过他们今日算是打草惊蛇了,以后那些人必然会更加小心,不会轻易暴露踪迹。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的阵法到哪一步了?”宋春秋问道。
“完成一半了,等到彻底布置好,我的意念可以覆盖云霄城的每一个角落,到那时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公孙磐抚须笑道。
听到此话宋春秋露出一抹笑容,他知道公孙磐的阵道造诣有多厉害,有他坐镇云霄城,除非是极其危险的处境,否则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