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刘姐可没看出齐鸣表情的变化,把东西放下后便道“你们先看着,还有个小的,我去拿。”
说完她转身又走开了。
来都来了,总要看看,齐鸣凑近了开始上手,观察。让他意外的是,这东西居然是件紫砂做的酒樽。
这年头,说起紫砂就是紫砂壶。但实际上紫砂陶作为陶器的一种,主要品种除了茶具还有酒具、餐具、文具、花盆、雕刻等等。
由于紫砂土矿的特殊性,用紫砂泥烧出的东西会呈现出紫而不姹、红而不嫣,黑而不墨,如铁如石,似金似玉的特殊质感。
所以在清朝的时候,也曾出现大量的紫砂花瓶,紫砂笔筒等各种器型的赏玩器。
齐鸣用望气术看了看,这东西还是咸丰年间的,看岁气估摸有一百五十年左右的历史了。
在他观察这酒樽的功夫里,那位刘姐再次回来,这次拿来的是个爵杯,不过不是常见的青铜爵,还是件紫砂器,而且还挂了釉。
只是给紫砂上釉,直接盖住了紫砂特有的美感。而且这么一来,这爵杯既不算是陶器,又不算瓷器,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这下子酒樽和酒爵,一下子都凑齐了,倒也算是让齐鸣开了眼。
这爵杯也是晚清的东西,年代在光绪,比酒樽还要新点。
虽然不是预期中的异兽物品,但是来都来了,东西也算稀奇,齐鸣就照例询了个价。
“刘姐,您这两件东西,打包的话,打算多少出?”
刘姐似乎是早就有了腹稿,张口就是1百万。
齐鸣蹙眉,他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紫砂的酒具确实不多,即便查到了,由于器型和大小的不同,也不能用作参考。
紫砂说白了还是泥巴。紫砂物品,哪怕是紫砂壶,它的价值,不在材料本身,更看重制作者的手艺,名气。
像是著名的紫砂工艺大师顾景舟晚年的紫砂壶,拍卖场上百万,千万都很常见。
眼前的两件,既没款,也没制作者落名,说实话,齐鸣估摸着加起来也就是20万左右的东西,这还要考虑转手后自己的利润,跟这1百万差的有点远。
齐鸣给崔皓使了个眼神。
崔皓会意,立刻讨饶道“刘姐,你这价太高了啊。这东西要是青铜的,那1百万没得说,但都是泥烧的,可值不了这么多。”
刘姐摇摇头“呵呵,小崔,你可别欺负我们农村人不懂,我让我儿子查过,这种的叫樽,这种叫爵,那都是夏商周,最晚也是战国时候当官的才用的东西。”
“这算算少说也有1千多年的历史,就算是泥烧的,传到今天,要个1百万,真不算多。”
这话说的,齐鸣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东西对齐鸣来说,属于可要可不要,真买回去,大概率也是要转手的。所以他也懒得给这位科普,讲价了。
倒是崔皓,老爹让他带齐鸣来,生意是其次,结交才是关键。虽然说他就是个中介的角色,成不成也不是他的原因,但要让人白跑一趟,怎么也会扣他的印象分。
所以崔皓皱着眉,就想劝劝。
“刘姐,做生意哪有一口价的事情,而且您这也不值1百万。”
崔皓还没说完,刘姐叹了口气就打断了他,随后就开始诉苦
“小崔啊。要不是家里困难,谁愿意拿出祖上的东西卖呢。我儿子要结婚,城里房价有多贵,你是知道的。还有,你刘姐我身体也不好,我可就指着这两个东西养老了,这1百万,你说哪儿多了,哪儿多了?压根不够用啊。”
崔皓还想再说,却是听齐鸣先一步道“刘姐,您这东西是好东西,不过1百万太多。我们也是帮人打工,做不了主,等我们回去报给老板,要是老板愿意,咱们再来,你看怎么样?”
这刘姐即便是听到齐鸣说要走,也一点也没留人的意思,看来是咬死了1百万了。
再次走回到村口,崔皓满是歉意的道“小齐哥,实在抱歉,让你白跑了这一趟。”
齐鸣笑着道“没什么白跑不白跑的。生意不都是跑出来的嘛。”
随后齐鸣指向了不远处的塑料大棚,那儿挺热闹的,远远就看到不少人进进出出,不断的把一捆捆红艳艳的花,搬上货车。
“这儿的大棚种植的都是花嘛?”
崔皓顺着齐鸣指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这个村子是附近最大的花卉种植基地之一,整个西安市的鲜花,基本都从这儿进。”
“哦~那你跟这边的种植户熟不熟?”齐鸣又问。
崔皓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啥,想买花,市里的花店多的是,以齐鸣表现出的身家,应该不至于贪这点便宜吧。
虽然疑惑,但崔皓还是点头道“挺熟的,我跟我爹经常来这扫货。”
“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齐鸣听他这么说,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期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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