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们仰望着山顶的年轻人,就似乎在仰望一位活神仙。
漫山天菊,令抗议和民怨全部消散,港岛的清晨,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安静沉默过。
这个繁华的城市,因那山顶上的人恐惧,又因他而沉默。
陈骏踉跄的后退了数步,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
过了半晌,他才僵硬的挤出笑容来,“感谢、感谢楚先生对港岛的恩赐,我、我陈家在这里祝楚先生一路顺风。”
楚云背对着他,把玩着手里的天菊香。
“我刚才问你,你对此要付出什么代价?”
陈骏神色别扭,“您、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楚云甩出手中天菊香,鲜黄的花朵刺入陈骏的心脏,他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漫山花簇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山顶的黄,死的安详。
很多事,楚云不愿计较,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沸腾的民怨,若没陈家在背后做幕后推手,不可能掀起来。
陈家族人尽皆惊恐的深深低下头。
身为港岛第一大世家的尊严,彻底化为粉碎。
陈家一连三代而死,家族彻底没了根基,已与覆灭没甚区别。
“陈家没必要在港岛呆了。”楚云拔出血红的天菊香来,淡淡的说,“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忽视我的话,不过做什么事,就得付出什么代价。”
说着,他径直掠过陈家众人,缓缓下山。
山脚下,磅礴的人群,如被劈开的潮水,让开一条狭窄的道路,凡楚云经过之处,人们尽皆敬畏低头。
短短三日。
楚云给港岛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清晨的阳光穿破薄雾升起,人们恭送着他身影远去,港岛陷入良久的沉寂,直到楚云离去,人群才渐渐散去。
这一幕,终将载入港岛辉煌的历史中。
那日大屿山,少年登顶,送了港岛漫山天菊。
……
华夏某处与世隔绝之地,木屋湖畔。
木屋内,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盘腿坐在炕上,他双目紧闭,额头流出滴滴汗珠,他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佛珠在快速的滚动,老者在快速吟诵佛经。
随着佛珠滚动速度越来越快,老者念经也越来越快,木屋内竟起了阵莫名的狂风。
忽的。
老者手中佛珠,尽皆散落一地,他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清澈的眼眸,尽显苍凉深沉,似是能看破一切世间岁月。
“我的九条妖蛇啊!怎么就这么死了……”
他费解的喃喃着,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亚洲第一风水师,我培养数十载上好的容器啊,竟然有人能把他杀了,有趣,华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话音落下,老者轻轻摆手。
湖畔旁,一群洗衣服的大娘嬉笑的聊着天。
突然,一位大娘发出惊恐尖叫。
“你们快看!那木屋竟然消失了!”
另一位大娘打趣的笑着,“翠萍,哪来的木屋咯!我们在这儿洗衣多少年了,这儿哪有人住啊!你怕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