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回京城的路上。
由于马车一直颠簸的话,张太妃会感到劳累,所以马车每行驶一两个时辰便要停下休息一会儿。
这会已经是马车第二次停下来了。
她抓着嫪毐的手,领他来了河边。
“哀家记得小时候家里没有钱,所以母亲都是领我们去河里洗澡的。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小时候这样的机会。”
嫪毐有时候嘴很笨,但作为快三十岁的男人,他也很懂该怎么讨张太妃的欢心。
“娘娘金樽玉贵之躯,当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无论娘娘要做什么,嫪毐都会在您身边。”
一番话下来,张太妃又被哄得眉开眼笑。
“哈哈哈,瞧这话让你说的,我还能让你陪哀家做什么,当然是下河洗澡了。快把衣带解开吧,附近不敢有侍卫靠近的。”
嫪毐闻言下意识的拢紧了衣衫,可这样却是于事无补。
烨王府不只现在要求张太妃潜移默化的对皇帝产生好感,之后更是需要张太妃来证明一切。
于是。
在张太妃的注视下,嫪毐缓缓的解开了衣衫,先行步入河中。
虽然阳光算是晴好,可河中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嫪毐扶着张太妃下河时还轻轻的叮嘱:“慢些下来,水有些凉。”
听到这句话的张太妃娇羞一笑,让然后佯装跌倒,依在了嫪毐的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
故作嗲嗲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嫪毐想起烨王,烨王妃的嘱托,然后强忍住打冷战的动作,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张太妃。
两人在河水中戏水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张太妃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他们才上了岸。
再次回到车轿上后,张太妃已然柔情似水的靠在嫪毐肩膀上,说着自己在深宫中无人可诉说的话。
“我十四岁就进宫了,但却直到先帝去世都不得宠爱,他只记得那个女人。而领养封炽也是我以寂寞为借口,向先皇求来的。收养他那年我二十八岁,他十一岁。一转眼我都三十八岁了。可封炽却长大了,越来越不听我的话。我不过就是想为张家人寻求些好的官位,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点头呢?”
嫪毐搂着张太妃,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毕竟是皇帝,九五之尊,所以他当然会有异于常人的自主意识,这很正常的。”
“他再有自我意识也是我带大的。我养他到十八岁出宫建府,又为他寻了位好妻子,更是推他坐上了那人人梦想的位置。我为他做了这么多,难道还换不来张家满门得荣耀吗?”
气氛有些沉默下来。
嫪毐的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依他看来,皇帝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没有一个皇帝愿意自己的意愿被一个太妃摆布,即使这个太妃抚养了他几年。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说。
“娘娘别着急,只要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皇帝不会不管您的母家。”
谁知张太妃脸色一变,神态有些不虞的说:“我养他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哼!哀家的这个养子心里主意可大的很。”
这句话嫪毐没有回答。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