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疆的一番话让张曦芸陷入沉默。
事实正如叶北疆说的那样，叶北疆知道多少，取决于他们能让他说多少。
“你们在说什么啊？”
江雪瑶被两人猜谜语一般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半天没听明白。
“就是王家的那件事。”
叶北疆随口道。
“王家？王家不就是家主和王局腾被人打成白痴了吗，还有其他事情吗？”
江雪瑶惊讶道。
“你刚刚说的那两件事情，其实是同一件，不过被分开处理了而已。”
叶北疆解释道。
“你是说……”
江雪瑶想起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立刻陷入了震惊。
“王家，他，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这是真的吗？”
江雪瑶一脸不敢相信道。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闺蜜。”
叶北疆点点头。
江雪瑶转头看向张曦芸，见闺蜜神色复杂地点点头，也同样陷入了沉默。
“我们在行动的时候，其实已经掌握了王家所有的犯罪证据，就在开会讨论要怎么进行抓捕的时候，会议突然停止，接着这件事就被接手了，我们转而开始的工作室调查伤害王家家主和他孙子的真凶。”
张曦芸缓缓开口，将具体的情况说出。
“我也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竟然被分成了两件事，所以才想找叶先生，你向这个报案的人询问情况。”
“你们上司怎么说？”
情况正如叶北疆想的那样，王家背后的人出手了。
“我们上司就说让我们暂时不要管这件事，到时候会有个具体的答复，等上面的人处理完成。”
张曦芸的脸上满是无奈，她是真不想这样，奈何她就是一个小队长，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你没有供出我来吗？”
叶北疆问出了此时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是他打电话举报才他们才成功找到那个地方，也是叶北疆给的照片提供了证据才让他们集体出动。
“没有，他们问起来我就说你是我的一对一线人，不能暴露。”张曦芸摇摇头，“你是瑶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对朋友做出这种事的。”
“你还挺讲义气的。”听到张曦芸说没有说出自己，叶北疆有些意外，他听江雪瑶说，张曦芸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本以为自己要有麻烦了，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说他出来。
“谢谢。”
张曦芸勉强笑道，说了这么久她也渴了，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茶。
“你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叶北疆突然神情严肃问道。
“我想。”张曦芸的回答非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即使你知道真相之后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即使真相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即使凶手在你面前你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你也愿意知道真相吗？”
叶北疆犹如连珠一般的问题让张曦芸陷入了思考。
“我想……”
半晌，张曦芸才咬牙说道，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你现在的语气中还有犹豫，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想通了，再联系我吧。”
叶北疆看出张曦芸此时内心的挣扎和犹豫，淡淡道。
“好了，先别说了，吃饭吧。”饭桌上的气氛陷入了低迷，江雪瑶赶紧再次出来说道，“服务员，上菜！”
这顿饭的气氛很怪异，虽然江雪瑶在努力调节气氛，但是怀着心事的张曦芸显得忧心忡忡，话都没有说几句，只是机械式地吃着江雪瑶夹给她的菜。
吃完饭，张曦芸就径直离开了，单位里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她中午是请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