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燕的娘家人不是个糊涂的。
一听到这话,就算盘上了。
照小姑子这架势,以后好像是要干大事的样子。
一开口就要种几十亩?
自家孩子跟她身边,怎么说也能勉强混碗饭吃,也能学点本事。
在陈飞燕的招呼下,他们都进了屋烤火。
聊了一会儿天,他们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陈毅轩想留他们吃饭,他们都不想占这便宜。
不一会儿,他们离开的背影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
等他们一走,汪盈盈就牵着陈毅行离开。
她有话想要跟自己男人说。
到了自个儿的屋子,汪盈盈就跟陈毅行埋怨道:“当家的,咱们这几年得好好干,使劲挣钱。咱欠你弟弟家的人情,还是要早点还。要不然,人情债越滚越大,不单是咱俩老家伙在你弟弟和他媳妇儿面前抬不起头,就连咱儿子都要受委屈。你说他一个读书种子,好端端的,却要在他堂兄弟堂姊妹面前低一等,他心里好受么?你心里好受么?”
陈毅行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人穷志短,他也不想让自己老婆孩子跟着他受委屈。
他抓住汪盈盈的手承诺:“媳妇儿,你放心,今年开春,我跟儿子除了帮弟弟家的忙之外,我还会额外找张大地主,多租几亩田。”
“到时候,咱那几亩田的出息,不给弟妹管,给你管。”
汪盈盈听了,喜上眉梢,嘴角上扬。
“当家的,咱这个家你有你真好!”
……
此时又到了黑夜。躺在暖和炕上的陈飞燕,凑在陈毅轩耳边说道:“相公,你应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陈毅轩摇了摇头,不语。
陈飞燕见状,赶紧给他解释了:“当家的,过年前那位于大人不是派人给咱拜早年,那个仆人都说了,我们家的织布机受县令大人的重视,我估计以后他应该会把那织布机来个全县推广。”
“毕竟,在他治下,如果粮食产量增加,如果每年产出的布匹增加,县衙每年的税收就会增加。这可是他的功绩呢。我听说,县令他们每几年就有一个考核。评个上中下三等。这事儿关乎他仕途,我觉得他应该会用点心在这上头。”
“假如我们家能抢在他之前,大力在河边种植苎麻,来个大丰收,把麻布织出来了,这钱可是会实实在在的落在咱手上的。”
陈毅轩听到这话,他突然打了一个机灵,顿时从炕上爬了起来。
对啊!
现在河滩边上的地都是荒地,没开发的那种。朝廷都没收税的!
假如等到县令大人真要推广织布机,那他到时候就会把眼光投注在河流边上多水的地方。
因为在他们这里,只有水多的地方才适合种苎麻……
不过,一想到幽水河的河畔年年都会闹洪水,真不适合种粮食,陈毅轩就提醒自个儿媳妇儿了。
“媳妇儿,咱这幽水河每年夏天都会涨水的……”
陈飞燕笑了:“它涨就涨呗!”
“咱反正就是试一试,损失一些时间和给咱娘家那些孩子每天的粮食。要是涨水涨的太狠,咱也能把苎麻收了,拿来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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