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只要等到天一黑,简单的喝点稀粥,就去睡觉。明天早上天不亮,他们就又得去田里干活。
陈毅轩的大儿子陈小一敲门时,他们都睡着了。猛然听见敲门的动静,村长的媳妇儿马氏就皱着眉头,狠狠地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丈夫。
“当家的,你快起来!再叫外头的人敲下去,咱家的大门就要被敲破了!”
马氏这人是个极其抠搜的。按照很多人的话来讲,她很会过日子。
家里的那扇木门,是前年买的杉树木头做的。
原本这木板子是要给她打副棺材板用的,后来棺材只造了一个盖,油都没刷,漆也没上,她因为命硬,也从没喝过一碗药,硬是从重病中活活挺过来了。
几个儿子觉得再买几棵杉树,再请人打棺材盒的钱,要花一两银子,太贵了。他们跟老爹商量一通后,就决定把棺材板改一改,把家里破旧的门换下来,当新门用。
就这样,一根手指头那样厚实的木板子,还是花了他家足足的三百文!
马氏见家里的新门太贵了,有时候都恨不得自己真的去死一死,赶紧把葬礼办了,收个酒席钱。后来听了大媳妇儿劝,说是等她哪一天死了,家里再请木匠把木门改成棺材板,……她心里才放弃了那个想法。
所以现在在马氏的眼里,外头的人不是敲她家的门,而是敲她以后睡的棺材板啊!
这棺材板要是敲破了,她以后还怎么睡哟?!
心里太着急了,马氏就骂骂咧咧的爬起来。
听见她伴随着渐渐变重的敲门声各种哎呀欧呦,还有不干不净的骂喊声,村长陈七两的所有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啥的,全都被她吵醒了爬起来。
穿好衣服的马氏拎了一根烧火棍,气势汹汹的开了门。
猛然见到陈毅轩这样的高大汉子,气势威武的堵在自家门口,担心受怕的她大晚上的发出几声公鸡一般的尖叫。
“当家的,来贼了!来贼了!”
那咋咋呼呼的声音,让陈七两听了心里异常烦躁。
他走出门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陈毅轩,还有他哥陈毅行,以及一串被麻绳绑住双手或者双脚,或五花大绑的小子们,他皱着眉头,吼了自己媳妇儿马氏一句。
“你就别瞎嚷嚷了!”
“这是栓子!你忘记了?”
马氏听了,转过身,定睛一看。发现自家门口站着的,确实是她好几年没见过的栓子,她当即捂住自己的胸口说了。
“我滴个娘哎,我刚才竟然没有认出来……”
“栓子,咋几年不见,你就大变样了?瞧你现在,都比以前长得壮实些了!看上去有福气多了……”
听见她絮絮叨叨,陈七两对她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道:“行了,老婆子,你就别啰嗦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等家里女眷通通回屋后,陈七两就背着双手的站在院子里,和颜悦色地看着陈毅轩说道:“栓子,你这大晚上的,把这些年轻小子们绑着干嘛?”
“他们是做了什么事了,竟然让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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